哈利半靠在病床的床头,正好与夏洛特对视。额头的左边盖了一块纱布,除此之外没再见到别的伤痕,甚至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说呢,哈利没事肯定是最好的啊。不过,刚才她的样子,在妈妈和姨妈面前,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失态。
“哦?菲尔德司长还有菲尔德小姐,还是我应该称呼为波特夫人?”
希洛尔因为没有及时看破黑袍人的幻术导致哈利受伤倍感愧疚,即使哈利再三说明自己没事,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希洛尔依然坚持陪哈利一起。
“菲尔德,叫她菲尔德就好。”瑞秋抢先一步回答,“夏洛特不认识路,所以我送她来。”
哈利瞪大眼睛,他一时没能理解夏洛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反而是希洛尔长呼一声惊叹,“啊,哈利现在结婚了,以后受了伤。再也不怕圣芒戈没人通知,猫头鹰没地方去了。”
对哦,猫头鹰。圣芒戈的猫头鹰会像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发放入学通知书一样,去给病患的家属送去病情信息详情。
哈利之前是独居,猫头鹰第一次在格里莫广场碰了壁。第二次,送去了哈利曾经填写过的第二紧急联系人地址——陋居。
韦斯莱一家满脸带着担忧急匆匆地冲到病房后,哈利就将紧急联络表上的陋居删掉了,还特意告诉病情通知处的员工以后他再进圣芒戈不用帮他送信联络家人。
只不过这次,工作人员好像自作主张了。
“好的,菲尔德小姐?”希洛尔觉得氛围有些古怪,尤其是菲尔德司长,一直在用令人浑身发毛的眼神打量着她的侄女和哈利。
希洛尔有点想逃,“那个,哈利,我去餐厅买点吃的喝的去。”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这是个三人病房,除了哈利外还有一个老人在最右边的床位一家睡了。
现在病房里,就是这气氛诡异的“一家人”。
“抱歉,我忘了这回事。害你们大晚上地跑一趟。”哈利撑起手臂,坐的更直了些。
夏洛特在看到哈利没事后,逐渐稳定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身后站着一直怀疑她和哈利的关系。
她走到哈利身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考三秒钟后,握上了哈利的手。
“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夏洛特第一次去牵哈利的手,这一次却觉得对方掌心的温度格外炙热,她只是轻轻触及到一点,退缩的心情油然而生。
指节向后弯曲,拉开了细微的距离。
“到底发生了什么?”瑞秋姨妈的声音在背后出现,夏洛特一个走神,将手掌完全置于哈利的手中。
在只有夏洛特能看到的范围内,哈利瞧瞧做了个k,同时嘴巴也开始动起来,做出口型:放心吧,我知道的。
掌心相贴,哈利顿时感觉头上的伤口不是很痛了。
这算什么?爱情能缓解痛苦?
摄魂怪的事情解释起来颇有些复杂,夏洛特听着云里雾里的。但是同在魔法部工作,且每次的例会都有参见的瑞秋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瑞秋问:“所以,那个人对你进行攻击时,你也攻击了他,你想要凭伤痕辨认?”
哈利点头,但瑞秋又提出了另外的问题:“伤口只要敷了特质的草药或魔药,愈合只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就像你额头上的伤,经过圣芒戈的专业治疗后。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可以恢复如初,连疤都不会有。”
“我加了一点”哈利笑了一下,“额外的小魔法,他不会那么快愈合的。”
“所以你的一会儿就能好了吗?”夏洛特忍不住去看那个纱布。
哈利自己也去摸,刚才治疗师给他检查之后的确如菲尔德司长所说,给他抹上了浓稠的魔药,还让他口服了三百毫升的药水。
“没错,治疗师刚才说了,四五个小时后就能完全愈合。”
夏洛特松了一口气,没事是最好的。
梅林知道的,霍格沃茨那段灰暗时光里,她曾经在看到同学受伤后,晚上没完没了地做着噩梦。
梦见自己变成施害的人,又梦到自己变成在地上扭曲着感受痛苦的人。
她现在有些敏感和脆弱,见不得家人受伤或者身体出现问题。
“波特,这件事情牵扯的还是太多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建议你贸然下手。”瑞秋暂时打破了这有些“浓情蜜意”的时刻。
她继续说:“沙克尔纵使已经成为了部长,推行政策时都会有些困难和阻碍。那些人即使在战后都拥有巨大的能量。”
“这我明白。”哈利完全认同瑞秋·菲尔德的话,“所以我和傲罗指挥部都会再慎重一点。也希望您,如果能收到对方的一些小动作时能和我交流一下。”
“这是肯定的,波特先生。”瑞秋抚摸了下刘海,“毕竟,就算我不觉得我们是一家人。但是外界也已经觉得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瑞秋姨妈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上帝指引夏洛特,告诉她她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可直觉警告她,乖乖地闭上嘴吧。
如果你既不想得罪哈利又不想让瑞秋姨妈伤心的话。
“可我们现在确实是一家人。”哈利微微抬起他和夏洛特相牵的手,“瑞秋姨妈。”
不是菲尔德司长,不是菲尔德夫人,而是瑞秋姨妈!和夏洛特一样喊得一模一样。
上上帝啊,夏洛特和哈利对上眼睛,她感觉自己的下眼睑一直在抽搐着。
真羡慕哈利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在与瑞秋姨妈相认后的每次见面里,夏洛特能够感受到藏于身体中的那份属于血缘的羁绊。不过瑞秋姨妈身上的气场、犀利的眼力和口才,一直让夏洛特倍感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