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睿安、童姣姣那一組離開後,他們這組愛跟誰一塊兒走就跟誰一塊兒走,其他人想管也管不著。
可偏偏,計劃沒能趕上變化。
在經過一樓某間空房時,崔睿安突然一伸手,將謝星淵推了進去。伴隨著一聲慘叫,他整個人跌倒在滿屋子的黑暗中。
晁航正想走上前去伸手把人扶起,卻被崔睿安給擋了一下,於是那空房間的門就在沒有人動、沒有風吹的情況下,猛的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從裡面關上了。
門像是被什麼從裡面鎖住了一樣,不管晁航怎麼用力推,都沒辦法打開。
被上鎖的房間內。
謝星淵死死扒著門框,目光緊盯著屋中濃重的黑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怕驚擾到一些並不存在的東西,讓它們注意到他、衝上來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突然,黑暗中有一坨不太清晰的陰影動了動。
受到驚嚇的謝星淵張開嘴剛想尖叫,卻發現那坨陰影喊得比他還悽慘。
謝星淵:?
短暫的遲疑讓他失去了表達恐懼的先機,半分鐘後,他閉上了嘴,繼續死死扒著門框。
那陰影縮回了角落中,謝星淵稍稍松下口氣,結果……燈亮了。
房中明明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燈」或「蠟燭」的東西,可整間屋子亮得離譜,連剛才那坨陰影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這下謝星淵搶占了先機,幾乎是和那陰影同頻率發出了慘叫。可惜對方不需要喘氣,這一嗓子慘叫的持續時間極長,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
他摸摸喉嚨,被壓抑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明明是你嚇我,你怎麼喊得比我還響?」
陰影抖了抖:「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害怕呀……」
謝星淵:?
大概是為了回應謝星淵的疑惑,裝滿整間屋子的光芒閃爍了幾下,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憑空在屋子裡響了起來。
「你好你好,它在怕我呢。」
兩道慘叫再次同時響起。
這一次,陰影被光芒所影響,實力略遜一籌,讓謝星淵贏得了慘叫大賽第三回合的勝利。
謝星淵看了眼陰影,那坨東西是真的對這神秘聲音極為害怕,竟嚇得昏死了過去。他顫抖得也越發厲害,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蒙上了一層恐懼的影子:「你到底是……誰?!」
他正對著的那面牆壁上,出現了一行發光的小字——
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
更害怕了的謝星淵勉強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小姐既然要幫助我,為什麼不直接以真面目面對我,而要在背後裝神弄鬼?」
落照:「……哈哈。」
被戳中了傷心之事,落照來了脾氣,丟下一句「不需要幫忙就算了」,便乾脆利落地收了神通。
整間屋子再次落入了黑暗中,謝星淵的眼睛沒辦法適應光芒在短時間內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一下子什麼都看不見了。
黑暗讓謝星淵心底的恐懼感又翻了幾倍不止,他總覺得身邊多出了一些看不見的東西,伸出了毛絨絨的手腳,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在他被自己豐富的想像力嚇到昏厥前,他用微弱的聲音表示了妥協:「小姐,我相信你一定是這兒最善良的人,求你再開個燈,行嗎?」
請求完後,他閉上眼睛,等待著一個答案。
那女孩並沒有出聲,但他隱約能感覺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團。
他睜開眼睛時,發現那光團不大不小,不像剛才的光亮那般刺眼,但正好能照亮半個房間。陰影原本在光芒照到的範圍內,這時正迅往角落裡縮去,試圖避開什麼。
又過幾秒鐘,光團散開,變成一條發光的線,為他指引了前進的道路。
謝星淵順從地走過去時,總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曾在何時、何地經歷過。
見他的態度如此配合,光線的控制者心情好了不少,終於再次出聲,回應了他的部分疑惑:「有我給你開道,他們不敢纏著你。順著我指的路一直向外,你就能離開這詭異宅院了。我就看你順眼些,你那些同伴,我可就顧不上了。」
謝星淵張了張嘴,又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只是簡單地道了謝。
離開了這兒再去大道上打電話求助,將其他幾人救下來的可能性應該會更高一些。這樣的安排對他和其他人來說,都更合適。
準備離開的前一刻,謝星淵一抬頭,看見了屋門上方一塊兒掛歪了的木牌子。木牌子被蟲蛀蝕得很厲害,似乎隨時都能掉下來。牌子表面跟刷了層螢光塗料似的,讓人剛好能看清楚上頭刻著的字。
他推門的手微微一頓,將那幾個刻得有些潦草的字輕聲念了出來——
「有冤報冤接待處?」
引路的光線一端往上翹了翹:「怎麼,你感興?那我給你仔細介紹介紹。」
謝星淵慌忙搖搖頭:「不不不,我沒興。我……」
話未說完,光線來了個九十度轉向,還進化出了箭頭,指出一個全的方向:「來,你往這個方向看。」
聽話如謝星淵,下意識就往那邊看了過去:「那兒好像有一團黑影,怎麼了?」
落照「啪」地一下將一束光打了過去:「看,這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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