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玉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绯色,他曲着长臂,遮住脸,长长叹了口气。
要命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沈媛和林成晖在餐桌上吃早餐,瞥见林瑾年的身影快速闪进洗手间。
“这孩子怎么了?”
“该不会闹肚子了吧?”沈媛放下筷子,“你吃,我去看看。”
沈媛敲了敲洗手间的门,“瑾年?”
没人应,只听到唰唰的冲水声。
门也没锁,一拧就看了,透过门缝看到林瑾年在洗手池搓……内裤。
她这个当妈妈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悄悄把门关上,一脸兴味地返回餐桌。
林瑾年出门的时候,隐约听到沈媛女士在说“……我这个当妈的不方便,你是他爸爸好好跟他讲讲。”
林瑾年一脸狐疑地走过去,沈媛把牛奶放桌上,笑说:“从今天开始就是初三了,儿子,加油~妈妈约了朋友逛街,先走啦。”
一家之主走后,小餐厅陷入沉默。
“爸,你有事就直说。”都看他好几次了,林瑾年抬眸。
老林同志满眼欣慰,叹了声:“一眨眼我们儿子就快十五岁了,时间真快啊。”
“……”
大概也觉得自己没话找话,他忽然凑近,轻声道:“你应该有上过生理课吧。”
“嗯,怎么了?”
“你知道遗精是怎么回事吧?”
林瑾年听到那个词,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怪不得刚才沈媛女士的眼神奇奇怪怪,原来是故意走开,让老林同志给他普及生理知识。
“要说起这个遗精啊,可是门大学问,它是男性成熟的标志,也是很自然的生理现象,它又分为梦遗、滑遗和……”
大早上的,亲身父亲在你面前一本正经的科普生理知识,那画面着实诡异。
林瑾年有些受不了了,嘴角抽了抽,悠悠道:“爸,昨天妈妈打扫卫生,发现了你藏在花瓶底下的私房钱。”
老林同志倏地站起,去翻客厅的花瓶,简直痛心疾首,还好沙发底下的钱还在。
快到上班时间了,林成晖打完招呼,提起公文包就走了。
林瑾年松了口气,背上书包,开门的时候迟岁岁也正好出门。
“哥——”
砰——
那阵门风扑在小脸蛋上,迟岁岁懵逼地眨眨眼。
林瑾年握着门把手,呼吸有些不稳。
“瑾年哥哥,你不去上学吗?再不走,我们要迟到了。”
林瑾年认命般打开门。
“走吧。”男生瞥了眼她,又飞快挪开了眼神。
“哥哥,你刚刚怎么了?”
“有东西落下了。”
“哥哥,你昨晚没睡好吗?”迟岁岁瞧见他眼底隐隐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