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素领着温岁又见了几个人,放她去拿蛋糕吃。
温岁夹了一块,她在女孩身后转悠,嘀咕道:“奇怪,祁鹤不是也做珠宝的吗,他没来吗。”
女孩倏然回头,崔素已经走远,她眸光淡了淡。
第三块蛋糕落盘,温岁小心地尝了一口奶油,余光见右侧过来一道影子。
她ptsd地犯惊,以为是祁鹤。
不是,是个模样明艳的女孩子,她似乎在电视上见过很多回。
“嗨,你好眼熟呀,我们是不是在东区年末盛典见过?”
温岁眨了眨眼。
她反应慢,但还是记起来了,自己在东区年末盛典的卫生间见过她,还帮她捡过耳环。
她叫千吟。
温岁局促地伸手:“你好,我叫温岁。”
千吟被她逗笑,“好巧,又碰见你了。”
感觉怪怪的,对方似乎有意无意望她的脖子瞟。
温岁颤巍巍地覆手,“我我脖子上有什么吗,蜘蛛吗。”
“哈哈哈哈不是不是,”千吟爽朗地大笑,“不好意思冒犯你了,是我们上回见面我朋友瞥见你脖子上有那个那个。”
她隐晦地作了个手势,八卦道:“我有点八卦,就没忍住多瞟了几眼,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向你道歉。”
温岁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关系的。”
千吟揉了一下她的脸蛋,“有没有人说过你超乖的,就是有那种让人想亲想抱的欲望。”
温岁鼓着双颊,被千吟捧着脸,睫毛扑簌簌的,认真思考。
“没有呀。”
千吟感叹:“你老公肯定特别喜欢你,你们感情肯定很好。”
真是便宜他了。
温岁来不及否认,见千吟往自己身后抻了眼,“哇,他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嘛,每次聊不到两句就来逮人。”
千吟遗憾地放手:“拜拜啦岁岁,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
温岁回头看,看见了祁鹤。
男人手里捏着高脚杯,望着千吟的背影若有所思。
温岁走过去。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酒红色西装,裤腿笔直熨帖,喉结下佩戴蝙蝠式领结,冷峻疏离之中多了几分禁欲感。
目光追随着温岁朝自己走来,他很久没见她了,但没想到她会出席珠宝酒会。
“聊了什么。”他理所当然地将手放在女孩光洁的肩膀,无名指故意轻薄地滑过锁骨。
温岁说没聊什么。
祁鹤把女孩揽进臂弯,带着她往僻静的沙发走。
那里人少,他牵着她哄她坐到自己腿上。
温岁像行走在云端,浑浑噩噩地被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