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孟鸥主厨,向悠在一旁围观,顺带提供陪聊服务。
和之前同居时,所谓的“英勇就义”式的做菜姿势相比,现在的孟鸥显得娴熟了许多。
翻炒、颠勺,以及撒调料时、那种向悠严重怀疑他在装腔的抖腕,看上去都有模有样的。
虽然囿于食材有限,大多数只是把老家带来的半成品加热了一下而已。
两人围坐在桌边,一人捧一碗饭,对着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急着下筷子,而是彼此对望了一眼。
“说好的你请客,怎么做饭的是我?”孟鸥道。
这回向悠没接上他的调侃,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美好。
在这个冬天的室内,暖黄的灯光下,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品尝他刚刚做好的饭菜。
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但有的时候,越是平常的温馨越是难得可贵。
“孟鸥。”她喊他名字。
可能是她的语气有点严肃,孟鸥也一改刚刚的轻浮,认真应道:“嗯。”
“我妈妈说,一个家总要有一个会做饭的。我不会做饭,所以她要求我找一个会做饭的。”
她垂着眼娓娓道来,最后一个字说毕,抬眼看向了他。
在暖黄的光晕下,孟鸥对她笑得很温柔:“我妈和我说,要我好好学做饭,就是为了以后她的儿媳妇哪怕不会做饭,也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
番外终
早春料峭的时节,向悠迎来了省考笔试。
考场设立在郊区的一所学校,孟鸥主动问要不要送她过去,向悠想想答应了。
一大早,孟鸥便赶到了她家。那时候她刚刚洗漱完毕,束发带还顶在脑袋上就开了门。
“早饭吃了吗?”孟鸥轻车熟路地自己开始找拖鞋换上,顺口问道。
自打孟鸥“摧残”了她的小猫拖鞋后,向悠便又买了一双男式拖鞋,和她一直在穿的这双是同款不同色的。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某天孟鸥又来到她家时拿了出来。
孟鸥穿上后主动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拽停,然后和她脚尖抵着脚尖,低头专注地观察了很久。
“在看什么呢?”向悠轻轻踢了踢他。
“真是一样的啊。”孟鸥嘴角带笑。
“哪里一样。”向悠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转头走开,“颜色都不一样。”
回头一看,孟鸥正站在原地傻笑。
蠢兮兮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笑什么呀?”向悠无奈地问。
结果就见到他三两步跑上前,不由分说地低头亲了她一口,响亮的一声。
向悠故意嫌弃地要推他,可怜推一半,自个儿倒是趴在他怀里笑出了声。
听说她没吃早饭,孟鸥径直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