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莲那人,她谈不上多了解,但是也知道一些他的脾气,那种纨绔少爷,根本就经不了一点的刺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顾彦深私下真的有点什么,到时候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和自己离婚……
“为什么?”
耳边低沉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子衿回神,顾彦深已经停下了车子,她往外面一看,这么快就到了医院,她伸手想要去解开安全带,手刚触碰到了按钮上,顾彦深就已经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他高大的身躯朝着她的座位靠了靠,重复,“嗯?为什么?”
子衿咬了咬唇,将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只是车厢的位置太狭小,他的气息又太过强势霸道,来来回回都在自己的鼻端里,避无可避,她刻意放轻了气息,一本正经地说:“……我既然提出了离婚,我就不只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打算离婚。你知道乔景莲,他要是知道我和你私下关系……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婚,我……”
“所以呢?你是承认我们私下有关系,还是想告诉我,我现在不要靠近你,等你和乔景莲离婚之后,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子衿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顾彦深那双深沉的黑眸,眼底灼灼的光芒,仿佛都在告诉着她,拥有这样灼热眸光的男人,有着多么深切的欲望——对她。
她心头狂跳起来,没有办法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完全紊乱,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可是又避不开,下意识地屏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彦深伸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指尖带过的触感好似有着魔力,让她浑身颤抖,颤栗,还带着不可忽略的悸动,他贴近她,很轻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子衿,我可从来不开玩笑。”
“………”
车子的中控忽然“咔哒”一声,顾彦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伸手绕过了她的细腰,一手托住了她,一手推开了车门,嘴角扬起性感的浅笑,在车顶的那个昏黄的光线,晃乱了人的心,“医院到了,进去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子衿伸手就推开了他,忍着痛,跳下了车,“……我自己能进去。”
顾彦深看着她那倔强的小背影,一瘸一拐的,一手还按着一条腿,走的那么吃力,就是不肯回头,他抿了抿唇,解开安全带下车,锁上了车门,大步走过去,再度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惊呼一声,拧着两条细长的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彦深就挑着眉,快她一步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轻佻的威胁,“别闹,乖乖听话,否则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我不在乎上头条,就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子衿:“………”
※※※※※
“彦深,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几天。”
“怎么现在才来看我?”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大概已经有40几岁摸样,不过看得出来保养得体,很是精神,大概是医生的关系,整个人看上去就更显得健康谦和了几分,她看着顾彦深的眸光,是那种慈爱的,子衿进来的时候,就想起这个女医生满脸意外的表情之中,又夹带着几分宽慰的样子,就断定,这人肯定是和顾彦深关系匪浅。
关系不一般也好,这样至少,不会乱说什么,总是会护着一点顾彦深吧?
子衿心思一恍,医生就已经伸手示意自己脱下外面的裤子,隔着一层帘子,对面的医生又问外面的顾彦深,“你妈最近还好么?有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系了,最近比较忙。”
“她还是老样子。”顾彦深的嗓音显得有些散漫,“之前和她通话了,她也是这么问我您的情况。”
“……呵呵,让她好好照顾身体,我回头准备去一趟英国,看看她。”医生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子衿的膝盖上,子衿疼的咝了一声,她抬起眼来,“怎么了,很疼么?”
子衿咬着唇,勉强摇了摇头,开口说话,却已经很勉强,“……还好。”
“疼就直说吧。撞得不轻,疼也很正常,别忍着了。”
医生指了指她的裤子,说:“你这个长裤不能穿了,你的膝盖骨头也受了点伤,先要清理一下伤口,这两天别硬撑着走路,坐两天轮椅吧,其他没大碍。”
白色的帘子忽然刷一声,子衿脸色一变,她身上只穿了一条内库,帘子就这么被人掀开了,虽然知道进来的人肯定是顾彦深,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那医生,他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子衿伸手就拽过一旁的长裤,匆匆忙忙想要穿上。
顾彦深眉头一蹙,上前一步,就直接夺走了她的裤子,在这个女医生面前,好不顾忌,“肖阿姨,她伤的很严重?”
说完,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两个又红又青的膝盖,子衿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是忍无可忍,伸手要去拿他手中的那条裤子,“……给我!”
“你现在不是不能穿么?回头把这个裤子剪了,当成短裤穿。”
子衿:“………”
被叫做肖阿姨的女医生,眸光深深地瞥过坐在床边上的子衿,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还带着几分可以称作是害羞的红晕,而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顾彦深,看着她的眸光,紧张之中,又透着几分强烈的占有欲。
她蹙眉,这个女人,不是乔景莲的老婆么?
c市,恐怕是无人不知,而她更是一清二楚,彦深,他是在想什么?
“行了,你先出去!”
她推了一把顾彦深,将他手中的裤子拿过来,怪责一般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打扰我看诊啊?我心里有数,她伤的不是很严重,我给她清理一下伤口,这医院对面有商店,现在还早,估计还没有关门,不然你去给她买条裙子,这裤子剪了还能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