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池站在医院大门口前驻足,他将右手伸进衣服兜在里面来回的捏了捏那五百块钱,在医院大门口驻足了约两三分钟后才慢慢的踱步走进医院大门,在医院大厅的护士看见他这满是是血的衣服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等护士走近后才看见他满身的都是伤,有些伤口处还有在往外流血的迹象,护士看他这样也来不及问他哪里不舒服,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只得赶紧带他去医生处,让医生处理包扎他的伤口。
待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叮嘱他这段时间好生歇息,注意不要碰水,其他注意事项,他将医生的这些医嘱都仔细的听着,待所有都完之后他才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以后他漫无目的的走,他对这个城市不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为了不被再次的现他只能往人比较少的地方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的时间,在一处被月色笼罩下的空寂处的地方,依稀有着三四处亮着灯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只有几户人家想必应该是不会被现了。
他朝着一处亮着灯的房屋走去,伸手敲了敲门,敲了几下过后听见屋子里传出来声音,虞池在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后便道:“这位大哥,我是外地人,在这个地方迷路了,可以借宿吗?”
屋子里面没有传出好或是不好,他以为这户人家不会肯借宿,在门口站了两三分钟之后他打算转身离开,看看剩下还亮着灯的人家是否还有愿意收留他暂住的人。
他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只要有希望他就愿意去尝试。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门是真的打开了,他看见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被眼前这个浑身都被纱布包扎的人给吓了一跳。
虞池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担忧,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也没有被什么人追杀,我是从外地来出差,不小心误进了深山,在深山里遇到了狼,这些伤都是被狼给咬的,现在找不到住的地方,想要在你这里借住几天,等伤好了就走。”说完他忙掏出身上仅有的钱递给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可以在你这里借住几天吗?等伤好了我就会走,可以吗?”
站在大门口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说话的态度诚恳,他们这有很多深山,在大山深处也时常有野兽出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浑身的伤也是真的,现在天色也晚,他们这里的住家户本身也就不多,如果不收留他,他若没有找到住处,那今晚很就很难挨了,他也就没有拒绝让他进了屋。
他将虞池带进了一间常年不住的屋子,“这间屋子常年没有人住,所以也就没有多布置,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衣柜,还希望你不要嫌弃,这间屋子我也在常年打扫,还算整洁干净,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在伤好之前你就放心的住在这里吧。”
“好的,谢谢”
“天这么晚了,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
虞池如实的回答着,他现在的窘境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强撑,他只能以最快的时间养好身体。
“那你跟我来吧,家里都是些家常菜,你就凑合着吃点。”中年大叔的声音很平易近人,让人生不出任何的距离感。
“好,真的非常谢谢你,也给你添麻烦了。”
这位中年大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诚恳,听他的说话语气中也能够感觉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是一个礼貌谦虚,受过良好知识的人,他也便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不然待会就一直在这礼貌的寒暄了。
虞池随着大叔下楼后辗转去到厨房,在厨房摆放着的饭桌上和大叔一起吃了饭,大叔人很热情,吃饭的间隙他知道了大叔的名字--季和平,他对季大哥道了声谢,感谢今天的收留,两人便各自分开去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他在回到房间后在计划着伤好之后该干什么,其它的事情他没有想出详细的头绪,但他很确认的是:伤好之后第一件事需要做的便是--要偷偷的折返回去一次,亲自交代岳父一定要好好的照看好女儿,现在他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他了,妻子他根本没有办法见,怕见了就再也没有力气走了,也害怕女儿再一次受到伤害,他真怕那个人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那将是他无法承受住的。
他不敢再涉险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重复而平淡的过着,他就在季大哥家安静的养身体,大约半个月左右他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他准备向这段时间把他当作弟弟对待的季大哥告别。
在和往常一样,他和季大哥一起在厨房的饭桌上吃午饭,吃罢待洗完碗后,他没有向往常一样走出厨房,而是叫住了他,“季大哥,你这会忙吗?”
“不忙,怎么了?”季和平见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讲,便放下了正在擦手的毛巾。
他走至虞池旁边,抽出空余的凳子坐下。
虞池见他坐下后,便开始自己的道别:“季大哥,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也很感谢你愿意收留我这么长的时间,你的这份恩情我将一辈子都记在心中,如果将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你跟我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
“你说这话就生分了啊,我愿意收留你并不是想要你能够报答我多少,我当时救你也确实看见你一身的伤,整个人也确实可怜,一个人在外,能够帮上一点的就帮上一点。”
虞池听见他这样说,眼眶不知为何会有一点湿润。
人大概都会有很敏感的直觉,不管是再粗犷的人亦都会有,季和平好似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要准备着离开,经此一别日后空难再相见的程度,他也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都给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好似一个大哥哥在对自己的弟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