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任言生怎么扶都不肯站起来。
言生没有办法,只能陪着他一块坐下。
良久,苏络才用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可是哥哥,你不是奴才,父皇之前也说,你不是奴才。”
“你不要再这样自称了好吗?”
“络儿听到会难受的。”
言生静静的听完他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接受自己已经失宠的事实。
傻殿下啊,我是不是奴才,都系在你父皇一人身上。
他伸出手理了理苏络耳边的碎。
“殿下快回去吧,再晚些可就要惹皇祖母生气了。”
苏络又往他怀里钻,跟个小猪崽似的。
何止皇祖母会生气,他的父皇这些日子盯他紧的很。
苏誉甚至直接在乾恩殿给他支了一张小桌子。
等苏络下了学,就直接在他的眼皮底下写课业。
这可愁坏了小团子,整日都担惊受怕的。
生怕惹了他近日心情越不好的父皇生气,然后给自己招来一顿责骂。
言生抱着他哄劝了许久,才终于将这小祖宗给送走。
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小团子离去,站在院里久久没有移动。
他身后的杖伤已经好了个大概,总算不再折磨他了。
秦艽拿了两坛酒回来,是宋河送他的。
秦艽看着言生跟个木头人似的站桩,转身就去取了酒出来。
他和言生在院内席地而坐。
递给言生一坛。
言生接过,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抱住的酒坛子。
笑着问:“这么大一坛,你这是要不醉不归?”
秦艽揭开盖子就灌了一口。
他撇了撇嘴,好辣,够劲。
他昂头示意言生,“喝吧,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喝了。”
言生照着他刚才的姿势,也给自己闷灌了一口。
秦艽听着对面止不住的咳嗽声,不禁笑。
“瞧你这酒量,差死了。”
言生试探着掂了掂手中的酒坛子。
“你以为我像你啊,从前陛下从不准……”
从不准他喝酒的。
他表情一滞,无声的看着手中的酒坛。
秦艽正准备再来上一口的手也是一顿。
“还念着他?”
然后讥讽一句,“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