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册封他为吏部侍郎,专管官员调任之事。
靳怀站起身,恭敬行礼,“是,微臣告退。”
见他走后,言生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此刻又哗哗的往下落。
苏誉将他手中抱着的杯子拿过,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
听见杯子放在桌子上出咚的一声,言生的身体颤了一下。
“哭什么?”
苏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等他回答就接着道。
“朕还以为是谁,没想到竟是你。”
“也不知你是要做什么,竟然躲在屏风后面做偷听墙角一事。”
言生被训的低下头,捂着自己馒头似的右手,低声抽泣着。
苏誉让他跪了半晌,终是没忍住。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摔,一把将旁边委屈的正盛的人搂在怀里。
“怎么委屈成这样?有人给你气受?”
言生摇了摇头。
苏誉接着问:“那是今日心情不好?”
言生又摇了摇头。
苏誉也不禁沉了脸,“那你躲在屏风后面干什么?”
言生哆哆嗦嗦的不昂头看他,只缩在他怀里。
“陛下,奴才不是故意打碎瓷器的。”
苏誉轻拍他后背一下,“朕不是问你这个,一个瓷器罢了,摔了也就摔了。”
“朕是问你,为何躲在那屏风后面?”
言生又开始装鹌鹑,苏誉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将他放下来。
“你若不说实话,朕便禁你的足。”
言生这才看向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轻声道:“奴才是……是想要知道探花郎……到底,到底是何人。”
?苏誉满头问号。探花郎?子清怎么了?
他和子清素不相识,怎么会突然想知道子清到底是何人?
“你为何要亲自来看他?”
言生愤愤的看他一眼,“陛下这几日一直同他在一起。”
苏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说呢,言生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怎么会想要知道探花郎是何许人也。
况且,探花郎哪里有状元郎惹眼,怎么就非得瞅一眼探花郎呢。
他屈起手指敲一下言生的头。
“你这个小脑袋瓜啊,该开窍的时候不开窍,不该开窍的时候瞎开窍。”
言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陛下?
他试探的问道:“陛下……您……”
“我们两个只是单纯的在议事,并无其他。”
苏誉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气多些还是欣喜多些。这么多年,言生一直是一副木讷模样,还从未见过他吃醋是什么模样。
他现在看着,真是……可爱。
就是他的手……
他轻叹一口气,心下无奈。好好的一只手,这下得受好些时日的罪了。
他将靳怀的家世都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述给言生,边说边回想,生怕露了一点信息,以免再让这小崽子吃醋。
小祖宗可别把另一只手也给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