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要怎么帮我?”
言生大喜,但转而又变为了失落。是啊,他该怎么把秦哥哥带走?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手上的衣袖在他不知不觉间被揉成了一团,尽是褶皱。
他转头向南桑求助,南桑了然于心,吐出一口气,道:“这几年秦公子饱受折磨,看公子你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他走上前几步,把手中的佩剑顺手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继续道:“我家员外的意思是——让章家罪有应得。”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四人中除了小徐,剩下的三人皆都了然于心。
秦艽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确定他们可不可信。若说言生帮自己还算是有些原因,权当自己运气好,碰见一个好人。
可是那个褚员外呢?虽然他能够看出来言生似乎格外受那个褚员外的重视,但是他摸不准……摸不准那个褚员外当真对他这般的言听计从吗?
可是……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恨章贤,所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扳倒章贤的机会!
他咬着牙坐起身,言生和小徐连忙把枕头靠在他身后,以免他硌的伤口疼。
尽管这样,秦艽还是疼的眉头一皱,但是他已无暇顾及。小徐听了自家公子的吩咐,去小隔间里面的一个书架上寻找藏在里面的暗格,他打开暗格拿过里面的东西复又转回来。
依着秦艽的吩咐,小徐将手中的纸张交到南桑手上。
南桑接过后一一翻看,现这是章府这些年所犯的罪责。时间地点所犯何事与谁人来往做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来殿下想的不错,章贤自作孽不可活。殿下与秦艽并无来往,这些时日与秦艽接触的也都是言生。
殿下本来的意思是先问秦艽,若秦艽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就从章府的其他人下手,比如他的那些奴侍。
只是他没想到,这秦艽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忍耐的本事也是让人出奇。
“秦公子交给在下的这些,定能派上大用场。”
秦艽扯了一下嘴角,出一声冷笑,其中夹杂着一丝畅快。“若是需要人证,我可以。”
南桑定定的看了他两眼,眼中似乎有些心疼。看他的模样,似乎也就二十岁左右,却看起来饱经风霜。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纸张转身出去。
秦艽脸上痛苦的神色越来越甚,他伤的太重,方才说的那几句话已是耗尽了他的气力。
小徐扶着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言生安静的盘腿坐在床边,悬着的那颗心也逐渐放回了肚子里。
秦艽又昏睡过去了,小徐拿着粥回来,见公子又睡下了,不忍强行叫起。但是转而他又想起了帮助他们的言生。
“言公子,你吃些东西吧,为了我家公子忙前忙后的你也累了,喝碗粥缓缓。”
他倒也不是故意忽略掉言生,是他家公子受了罚,府里的下人一看这架势,就又开始克扣他们的份例。
往日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如今不一样,言生也在这里饿着呢。
言生接过,他从得知秦艽出事的那一刻开始就只顾着秦艽了,别说饭了,就是连一杯水都没喝。
小半碗下肚,正拿着勺子准备再喝一口的言生突然听见一阵“咕咕”声。言生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中,顿觉尴尬。
不用想也知道,他一个人竟然霸占了所有吃食。
愧疚的同时又不禁想——看来自己真是被殿下惯坏了,往日里不光自己霸占着一切零嘴,还时不时的是殿下亲自喂他。
他把剩下的半碗粥塞到小徐怀里,小徐一直推辞。但看到言生十分固执,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他也无法,只好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