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村长和他的倒霉儿子也来了。
“宓心玲,你真的没死?”余义心虚,活见鬼似的大声问道。
宓心通过声音的辨别,媚笑起来,“呦,这不是我那情郎么?”
余义闻言大惊失色,“你这个贱妇!勾引我犯错!如今还有脸回来。”
“线索男主出现。”是繁星的提示音。
宓心透过薄纱,打量余义,还不如上次的林阳,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
宓心不开心了,线索男主的质量怎么越来越差,这还怎么玩?她收整一下情绪,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心仪于你啊,余公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你再续前缘的。”
余义没想到宓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讲这种话,吓得退了半步。
村长抓住余义,余义一看他父亲的神色,才赶忙义正言辞的说,“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说得什么肮脏话!”
宓心站起身来,步若扶柳,拿着小棍向余义走来。
“你这是在拒绝我?难道我们那一夜不愉快么?”宓心的声音犹如猫爪,挠得余义面如猪肝,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大伙都听听,是她对我打坏主意,我可从来都对她没那个意思。”余义恼羞成怒。
“任务一完成。”宓心如愿打卡了第一个任务。
众人正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先是宓心玲死而复生,又是激情告白余义,实在精彩。
“瞎闹什么?”忽然一个
男人拉住宓心的手腕。
宓心回眸,是白非凡。
“你来干嘛?别坏我好事。”宓心小声说道。
白非凡不松手,反而握的更紧,剑眉微立,“什么好事?!再续前缘?”
宓心挣扎不脱,只能被白非凡拉着走,众人听得意犹未尽,都舍不得离开,村长忽然说了话。
“你既然承认自己是宓心玲,那你已被村民和宗族判为罪妇,我们不能任由你胡来,你还是要接受惩罚。”村长担心宓心玲找他儿子报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要将心玲置于死地。
宓心闻言,把火气都撒在这个老头身上。
“我犯了哪条法?我姓宓,其他姓氏的族长管得着我么?!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死过一回,你凭什么再让我死一次?你这个死老头子,我要拉着你儿子去见官,看大家是相信我一个妇人强了他,还是他强了我!”宓心破口大骂,解了气。
老村长竟然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气得头晕,回去给石才俊修书,让他速速赶回。
宓心如今这样一闹,走哪都是大家的焦点。回到驿站吃饭时,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她。
“我给你赔礼,不该怀疑你。也替小六向你赔礼,暴露了你的身份。”白非凡觉得宓心这样自暴自弃,都是因为他们打乱了宓心的计划。
宓心无所谓,挑自己喜欢的菜吃。之前宓心都是只吃繁星布好的菜,白非凡起疑,伸手取掉了宓心眼前的白纱
。
一双浅色的眸子,清澈干净,配上稍稍上调的眼尾,勾人心魄。
白非凡看呆了,好久才收回目光,尴尬的问道,“你的眼睛…”
宓心没打算瞒他,“我之前求的药见效了,如今我什么都看得见。”
“真的?!”白非凡不可置信,高兴的在宓心面前摆手。
宓心一把抓住,白非凡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的心也被眼前的女人抓住了。
闹了一上午,宓心也乏了,吃饱喝足上客房去休息,白非凡跟着她,却不说话。
宓心自顾自躺在床上,闷声闷气的问道,“你有事就说啊。”
白非凡还是坐得老远,“心玲,你愿意跟我离开么?”
宓心声音倦懒,“我报完仇的话,可以考虑。”
白非凡沉默良久,“那、那些事都是真的?”
宓心已经快要睡着了,又被惊醒,“什么?”
白非凡攥着拳头,一滴滚烫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他们说的那些。”
宓心翻了个身,“不然呢?”
白非凡猛得站起身,要出门,宓心拦住他,冲他招招手,“你别动我的仇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如果不能手刃了他,我会死不瞑目的。”
白非凡一把将宓心拦入怀里,谁能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受过那么多磨难。
宓心被他闹得没了睡意,索性坐着和他聊天。
“那个秘方如今在哪?”白非凡问道。
“已经被毁了,我现在手上只有本假的。”宓心说完,又睁大眼睛看
白非凡,“你也是为秘方而来。”
白非凡沉吟片刻,握住宓心的手,“不,我是为了宓氏而来。”
白非凡给宓心交了底,原来白家和宓家两百年前在长泽时就是关系极好的世交。宓衡曾经在战场上救过白家的祖先—白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