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伸臂揽住他纤韧的腰,“唔……鸾儿……这酒喝下肚可真要坏事……”他们已有近两个月没有交好欢合,忍到此时已忍无可忍,喝了这杯交杯酒,更是火上浇油了。
明霄但笑不语,只侧身与景生双臂互绕,“景生,五年前,在坤忘山中,我们已结缡而眠,到了今日才终成结发,我……”明霄眼里满含着笑,只在眼底凝着一点泪痕,“我愿与你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我们白头到老,不离不弃。”景生深望着明霄,这一刻,这一句誓言,这一个爱人,他已等了千年又千年,“阿鸾,我必不辜负你的信赖和深爱。”
景生和明霄同时抬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似饮尽了他们彼此的挚爱。
“按规矩是不是要喝三杯?”明霄睃眼瞄着景生,见他星眸迷离,呼吸急促,早已情动不已。
“三……三杯?”景生惊问,随即就不管不顾地将明霄扑倒在龙榻之上,“就这一杯我已经忍不住要吃了你,再喝……那我真要将你吃得渣渣也不剩……嗯嗯……阿鸾……”景生急切地扯开他的内袍,全身覆上与他深吻纠缠,双手在他身上摸揉游走,“阿鸾……你……你这身子还……还没有什么动静呢……”
明霄被他压在身下搓弄,早神魂失控地哼吟不休,此时听了这话,才大梦初醒般推着他,“别……别压在我身上……会压坏小娃……”明霄的身子酥麻瘫软,如此推拒倒更像挑逗。
景生呼吸一滞,唇舌吸卷舔吮,勾出明霄更多的吟叫,景生自己倒嗬嗬笑了,“别怕,那小坏娃不知躲在哪里睡觉呢,却害得我俩不能好好睡……”
‘睡’字才一出口,景生就将明霄翻过身去,让他如小狗儿般趴在榻上,轻柔地提起他的后腰,“鸾儿……我快要想疯了……”嘴里粗重地喘息着,景生已取了玉簪花油为他扩张。
明霄久未承欢,身子极其敏感,景生的手指才一押入,明霄就玉柱高擎,哼哼着受不住了,“景生……快……快来吧……要……嗯啊……”
景生拼命忍着一冲而入的狂想,死咬着牙,抽出手指,将怒涨的欲望抵着他不断翕和的菊口儿……慢慢……慢慢地顶入……,感觉着蜜口儿收缩,纳入大棒,景生已兴奋得欲醉欲狂。
“唔……啊……”景生还在循序渐进,明霄翘臀急错硬是将那巨物儿收入穴道。大棒一入幽穴,如鱼得水,畅游不休,玩得明霄尖叫着浑身痉挛,若不是景生握着他的腰,明霄早瘫软在榻子上了。
“嗯嗯……阿鸾……你……你这身子竟比以往还销魂……”景生拼力控制着节奏,生怕大抽大顶明霄吃不消,但……但他那穴洞紧致温软……真真令人欲罢不能,景生胸前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在明霄的腰背上,炙得他的小穴一紧一紧的跳。
“啊啊……啊……”景生握着他的玉柱搓揉摆弄,不一会儿,明霄就忍不得了,哼叫着爆发出来,白浆喷在大红锦褥上,分外妖娆。
景生眸色幽暗,真舍不得就此缴械,但……再做下去又怕伤了小娃,只得深吸口气,随着明霄幽穴的收缩抽挺一阵,倏地拔出大棒泻在明霄的小臀上。
“唔唔……阿鸾……”景生颓然倒下,手臂揽着明霄,明霄的身体依然沉浸在欲潮的余韵之中,瑟瑟颤抖,景生将他收进怀里,气息不稳地吻着他颊边的湿法,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担忧,阿鸾的后穴非常紧窄,欲望入内都被紧紧吸裹,又……又如何能容纳一个胎儿通过!
“阿鸾,我定会护你平安。”誓言与爱意同时溢出唇瓣,景生疼爱地搂紧明霄。
翌日,景生和明霄同升仁泰殿接受百官朝贺,以大婚礼成颁詔天下,使天下臣民同庆天禧!大朝后,景生与明霄同往太庙祭告祖先,祈祝祖先神祗护佑龙嗣。
五月十二日,南楚武王颁旨禅位于王太子明霄,自封太上王,移居大兴宫养性殿暂代南楚政务。同日,大夏成璟帝颁詔改国号为明华,改年号为同兴,并自改名讳为璟,华璟同时詔告天下尊后君明霄为明华朝之明帝,自尊为华帝,与明帝共同临朝理政。自此,南楚与大夏正式合二为一,同为明华帝国统辖下的南北疆域。
七月末,明华骠骑将军萧烈领军二十万由汉关入蜀,通过坤忘山西麓剑谷直捣西川一举剿灭卫恒余孽,并回师禹州协助南楚征西将军许信平定李普之乱,华帝追谥原蜀王卫无殇为昭王,后称蜀昭王,从此后,大蜀并入明华,蜀地再无蜀王。
“大蜀虽无蜀王,你却是被蜀王抚养长大的,你是大蜀璟璃郡主之子,蜀人也以你为傲。”明霄涉水而来,慢慢走上五彩晶石铺就的浴池台阶,“以后夏天就移驾东林苑吧,这鸣鸾宫可比东安的咸安殿更凉爽。”
明霄说着便回眸望向景生,见景生正着迷地盯着自己微隆的小腹,不禁嗬地勾唇笑了,明霄抬起双手,轻轻地拂过那隆凸起,“才四个半月,这娃娃长得好快,看来我的逍遥日子又快到头了。”
景生拥着明霄走上石阶,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腹,与他双手交握缓缓摩挲着他的小腹,“阿鸾,真是苦了你了,好不容易摆脱孕吐,这小娃又长得个儿大。”
明霄仰靠在景生的怀里,“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娃娃长得好。”
景生的心底一沉,倏地闪过一丝忧虑,胎儿长得好却不该长得太大,不然……不然将来明霄生产时会遇到大麻烦!
景生不敢流露出丝毫担忧,只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鸾,别担心,你和娃娃都会平安,我保证!”
无人能为未知作保,五个月后,那个‘大麻烦’终于来临了!
“……啊,天呀!花儿,是……是双胞胎!”唐怡震惊地低喊着,“我……我摸到另一双小脚!”唐怡的双手在明霄隆起的腹部触摸着,神色惊悚。
景生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将那胎发乌茸茸的小头一点点地顺出穴口,听到这话不禁大骇,双手却依然轻柔而坚定地托住婴儿的头颈向外牵引,“阿鸾……阿鸾……乖……再忍忍……坚持住……很快……很快就好……”景生的泪水与热汗同时滚落脸颊,痛惜与爱恋同时冲出口。
明霄浑身大汗,湿淋淋地就像浸在一团炙热的水雾之中,唐怡不断地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可细密的汗滴立时便又涌出,明霄的面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只有牙齿咬出的深痕里渗出一丝血线。
“阿鸾……喊吧……疼就喊……别忍着……”唐怡感同身受地劝说着,心早已揪扯成一团乱麻。前世她也曾孕育过双胞胎,还依稀记得那死去活来的痛楚。
就在这时,“哇哇……”婴儿嘹亮的哭声忽地响起,如宣言又如号角,“女孩儿……是个女娃娃!”景生惊喜地叫了起来。
唐怡立刻走上前协助景生剪断婴儿的脐带结扎好,来不及包裹就先抱到明霄的枕边,“阿鸾……是个女儿……是个小囡囡(n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