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哲也說著恐嚇的言辭,眼神卻充滿深情與不舍,莫禹熙點頭答應,提著籠子迅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堂。
回到宿舍樓下,他給阿松打電話,問對方有沒有時間見一面,他想再談談上次的話題。
於是乎,半個小時後,二人坐在夜總會某包房裡。
阿松點燃香菸,問莫禹熙是不是決定要搞乾哲也了,莫禹熙說道:「煙好抽麼?給我一根。」
阿松有點懵,緩緩把香菸遞給他,他拿出一根點燃,才吸進去,一邊咳嗽一邊罵道:「操,真特麼嗆!」
阿松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他,他疑惑的問:「怎麼了?」
「你竟然說髒話了。」
莫禹熙輕笑一聲,表示這有什麼稀奇,監獄裡那幫人整天口吐芬芳,一張嘴屎尿屁,不是幾把就是B,他在那種環境耳濡目染,不說不代表他不會,只是覺得不文明而已,現在想想,什麼文明不文明,想說就說唄,說出來可以更準確的表達情緒。
阿松聞言,還是用不可思議的表情點了點頭,莫禹熙在嘗試學抽菸。但不會過肺,又被嗆到了,連聲咳嗽。
「你怎麼突然想抽菸?有什麼煩心事?」
「沒什麼,我想了想,一個當大哥的人,不會抽菸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不然小弟給上煙,我說不會,那不是很丟人?」
阿松有些問號臉,不太理解莫禹熙的意思,問道:「你說找我聊上次的事,是不是下定決心了?你早日下手,道兒上也能太平些,那天的飯局。雖然具體的我不清楚,但後來我聽說鐵柱被打進醫院了。所以你想想,他就是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也會那樣對你。」
莫禹熙吐出煙霧,表情突然深沉,緩緩道:「殺了他、我下不去手,他對我的那些惡行。我覺得,也罪不至死,況且,他是我的初戀,到現在也一直在我的心裡,我怎麼忍心呢。」
「那你就這麼原諒他了?是他葬送了你的青春,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難,人生從此留下污點,難道你不會覺得委屈嗎?!你不要被他騙了啊!」
莫禹熙垂著腦袋,又吸了一口,咳嗽的說:「委屈啊,剛進去那兩年真的很難熬,我他媽都想死了算了,就是想著報復他才能撐到現在,可現在、我真的動搖了,可我也不甘,所以我打算用別的方式報復他。」
「別的方式?什麼方式?」
「我要混的比他還好,讓他跪下給我道歉,跟我說他錯了,我再考慮原不原諒他。」
「這,這有必要麼?你直接把他弄死不好嗎?就什麼都解脫了。」
「不,與其殺人不如誅心,只需要凌駕於他之上,我想那是最好的報復。」
他順暢的吐出一口煙霧,輕輕將香菸碾滅,嘴角拉開一抹期待的弧度。
o71。重要情節勿跳)交友碰上約泡的「滾蛋!」
二人聊到將近中午,阿松的手機響了,莫禹熙下意識掃了一眼,上面顯示著阿卓的名字,可他不理解,阿松為什麼要出去接……
獨自坐在包房,他掏出手機,看到乾哲也發來的消息。
【回去再眯一會兒,中午起來吃點好的。】
【是睡了麼?怎麼不回?在做什麼?】
【看到回復。】
他望著消息琢磨,避免被盯得太緊,他打算照常回復,讓對方放鬆警惕,可他回復之後,乾哲也一條接一條,問這問那,還問出令他羞恥的問題。
【今天早上不舒服麼?是我太慢了,還是姿勢你不喜歡?】
【說這個幹嘛,沒別的事我要收拾屋子了。】
【回答我,是不是不爽?怎麼不出聲?我做的不好?】
提到這個他就來氣,他是刻意憋住聲音的,那日的難堪他沒有忘記。
【你不是在鐵柱面前說我浪叫,那我就不出聲了,省的成為你挖苦我的話柄。】
也許乾哲也氣消了什麼都不會往心裡去,可在莫禹熙的心裡,已經有了疙瘩,只要乾哲也不道歉,不對此事撫平他的心,疙瘩就會一直存在。
他盯著屏幕兩三分鐘,直到阿松回來,對方都沒再回消息,他揣起手機,心裡十分失望。
-算了,我在奢望什麼,那傢伙不會道歉的。
待阿松回來,說阿卓等下沒事,正好他倆也沒事,三個人聚一聚,一起吃個飯,上次都是外人,也沒能好好敘舊。
「好呀!」
他露出欣喜的笑臉,情緒瞬間高漲,重感情的他,一直把阿松阿卓當家人。即使他們不曾看過他,他都體諒和包容。
去匯合的路上,阿松讓他不要告訴阿卓他們聊過話,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莫禹熙緩緩點頭,心裡卻在琢磨,阿松這番話,是不是在暗示他,阿卓忠於乾哲也,和他倆個不是一頭的?
他不由得感嘆,長大之後真的有距離了,很多話都不能像小時候一樣想說什麼說什麼。不過他還是好開心,他們三個很多年沒一起玩了。
想當年在福利院裡,阿松阿卓因同歲關係十分要好,而他比二人小兩歲,二人就帶他一起玩。直到某天,錢昌盛帶乾哲也來福利院裡挑選手下,相中了阿松阿卓,望將來成為乾哲也的左膀右臂,當時他站在不遠處觀望,乾哲也無意間與他對上視線,他笑著揮了揮手,結果乾哲也當場和父親說,那個小孩他也要,才得以和二人一起被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