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令人慾罷不能的信息素進入體內,莫禹熙眉頭緊蹙,他疼,因為對方此時的信息素,和之前做的時候不同,夾雜兇殘的侵略性,對方一條胳膊勒住他的雙臂,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襯衫里,在敏感的位置肆意挑逗。
然而,就算他心裡極度不滿,他的身體依然是接受的。除了腺體的疼痛以外,身體在期待著什麼……
他害怕自己被迷惑,變成乾哲也口中的樣子,害怕被鐵柱看到,喜歡的熙哥,原來是那副模樣。
在鐵柱的注視下,他受不了了,卯足了勁轉身,一臉難為情的對乾哲也說道:「能不能住手!」
「你都能為了他和我拼了,讓他看看又怎麼了?嗯?」
四目相對,乾哲也表情滿是戲謔,他討厭卻又無能為力。就在他思考該怎樣應對之際,對方解開了他的皮帶扣,接著要拉開拉鏈。
「住手!別……」他一臉恐慌的握住對方的手腕。
此時,意境裡的猛虎俯視著遍體鱗傷的小獅子,小獅子抱著虎爪瑟瑟發抖,年幼的它,終究是敵不過猛虎,它敗了。
「別什麼?別幫你脫?你想自己來?」
「你!你別鬧了行不行!」
「害怕了?知道錯了?不護著他了?」乾哲也收起戲虐,表情嚴肅的審視著他。
對視兩秒,他垂下眼眸不吭聲,心裡隱隱作痛,他問自己做錯了什麼,要這樣讓他難堪。
「沒錯是吧?」
乾哲也突然將他推到一邊,大步朝鐵柱走去,他愣了一秒,健步如飛的跟了上去,在對方揮起拳頭的時候抱住了對方。
「我錯了!哲也哥哥我錯了!小熙知道錯了,別打了,求你了!」
他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一切都是求生欲,為了保護鐵柱的命,他只能低頭服軟。
乾哲也的拳頭在空中停頓兩秒,緩緩垂了下來,莫禹熙緊緊環著他的腰,靠在他的後背上,一聲「哲也哥哥」叫到他心頭上了。
「別打了,我沒有護著他,只是,只是不想髒了你的手,拜託了,咱們走吧,我想要你,現在就給我好麼。」
他閉著眼睛,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裡又恨又痛。可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乾哲也收手呢?
乾哲也轉過身,望著眼前欲哭的小獅子,輕撫著他的臉龐,喘了一口粗氣,接著開始解襯衫的扣子,莫禹熙立刻後退一步,神色盡顯慌張。
「把你的衣服給我。」
他沒懂對方的用意,反應有些遲鈍,乾哲也又道:「你現在的樣子,就跟被誰強抱了一樣,你穿我的衣服,把扣子系好。」
幾秒間,乾哲也脫下自己襯衫遞給他,他接過衣服背過身去,乾哲也則轉身盯著鐵柱,鐵柱立刻挪開視線。
待他穿好襯衫,又將自己的衣服遞給乾哲也,乾哲也三兩下穿好,摟著他的腰,走到鐵柱面前,冷聲道:「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二人離開衛生間,莫禹熙很想回頭用眼神道別。但他知道不可以,他不能再刺激乾哲也那該死的占有欲。
推開包房的門,正在交談的人們瞬間安靜,莫禹熙垂著腦袋,像個受氣包一樣坐在椅子上,乾哲也看到後,摟著他的肩膀,對眾人說道:「他,莫禹熙,是我乾哲也的人,從今以後,不管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都給我搞清楚輩份,誰再敢打他的主意,別怪我廢了誰。至於鐵柱,他不懂規矩,已經不是我乾哲也的手下,以後別再讓我聽見這個名字。」
眾人望著鐵柱的空座位,誰也不敢說什麼,這頓飯吃的十分壓抑,感覺根本不是慶功宴,像是鴻門宴一樣。
莫禹熙始終不動筷子,乾哲也夾了一塊肉給他,他看了一眼扭過頭,乾哲也又夾了一塊魚,他依然沒有反應,乾哲也頓了兩秒,又夾了一塊玉米給他,可他就是不理會。
「把肉吃了,別逼我回去讓你吃別的。」
他一臉不服,衛生間那番話。不過是權宜之計,若不是為了給鐵柱活路,他寧死不屈,眼下鐵柱不在跟前,沒有什麼再能威脅的了他。
乾哲也見狀,將紅燒肉咬在牙上,又捏開他的兩腮,強行餵進了他嘴裡。
「自己吃,還是要我一直餵你。」
他迫不得已的拿起筷子,對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沒有食慾,隨便夾幾個青菜,給乾哲也做做樣子,心裡在擔心著鐵柱,不知道有沒有人把他送去醫院。
飯局結束,乾哲也帶他回家,在車上時,他表示想回宿舍,可乾哲也沒有回應,他又說了一遍,乾哲也依然裝聽不見,不管不顧的將他帶回了家。
再次踏入乾哲也的家,他心裡,沒有那種回家的感覺了,一點都不想回到這裡。
他脫掉鞋子,拖鞋都不穿,走到倉鼠籠子邊蹲著,望著倉鼠內疚的想哭,到現在,腦海里還有鐵柱鼓起兩腮學倉鼠的模樣,他很難受,說好給鐵柱過生日的,怕是沒戲了……
十分鐘過去了,他還蹲在那裡,乾哲也過去將他拉起來,讓他洗澡上床,他冷冷的表示他不想洗。
「聽話,洗個澡睡覺舒服。」
「我不想洗。」他鏗鏘有力的說。
「什麼意思?沒完了?」
「你看不慣可以讓我滾。」
乾哲也明顯被氣到了,表情兇狠的喘著粗氣,拽著莫禹熙走到花灑下,衣服都沒脫就抬起開關,這下被淋透,他不洗也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