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望著手機,十多秒後,將電話掛斷,可很快,電話再次打來。
-別再影響我。
他又一次掛斷,接著把電話關機。
-還是去找你其他的情人吧。
半個小時後。
「莫禹熙。」
他向門口望去,是最不想見到的人。
那雙金眸陰鷙冰冷,臉上的陰沉似暴風雨即將來臨。
「還不出來。」
他緩緩起身,一臉不情願的走了出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乾哲也拉著胳膊拽了出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掛了還關機?」
「沒電了……」他垂著眼眸。
「是麼,拿出來我看看,要是有電我看你怎麼說。」
乾哲也朝他伸手,他扭過頭,又道:「不想接。」
「你鬧什麼?白天不還好好的麼?」
乾哲也拽著他的胳膊,讓他把頭轉過來,可他就是不看對方。
「是不是阿松跟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我就是看不慣你欺壓他,追不回來債又不賴他,你把他逼的只能自掏腰包把錢墊上,你那麼有錢,又不差那錢急用,就不能寬限幾天嗎?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近人情!」他氣沖沖的說罷,又把腦袋轉到一邊。
「我不近人情?他幹的就是這行,吃的就是這碗飯,一個蘿蔔一個坑,幹不了就換人來干,拿著比別人高的工資,工作做不好,你是開工資的人,你會養這樣的人麼?如果人人我都寬限幾天,我好幾個場子,每天的房租水電誰給我交?養著幾百號人不用錢麼?」
「那你不是也有錢玩牌,有錢包養你那些情人,對外人可以大手大腳的花錢,對手下一毛不拔。」
「我一毛不拔?!你去問問,阿松從我這撈了多少,我虧待過他麼!所以你就是為了他跟我較勁是麼?」
他沒吭聲。
「昂?問你呢?」
乾哲也用力抓著他胳膊,將他轉過來面對面。
他望著對方怒不可遏的金眸,仿佛肉眼可見火冒三丈。
是因為阿松而較勁麼?是也不是,他是故意激怒對方。不然,他根本無法逃離對方的身邊,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