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換完衣服見莫禹熙還被抱著,不知從哪拿來一根棍子,像是要打狗,莫禹熙立刻阻攔——「別打!」
「不打它它會弄你一身。」
他黑著臉,乾哲也都弄到裡面去了,狗弄到衣服上又算的了什麼。
「沒事,已經這樣了,讓它痛快了吧。」
「我去,小媽你也太好了吧!那你快把這狗帶走,它跟著你會享福的,不然在我這兒老挨打。」
「我拒絕!」
在這之後,狗舒服了,像是滿足的舔了他兩下,然後老實的趴在沙發上,老k給他拿了一套衣服,說這是乾哲也的,老早在他家住過留下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他拿著衣服,趁老k沒注意,鬼使神差的嗅了嗅,沒有菸草味兒,沒有令人慾火燒身的焚香味兒,可放在鼻子前,他好像能感覺對方的味道存在。
一個白天,他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狗子躺在他身旁,老k在帶妹子開黑。直到晚上吃外賣,老k又開始八卦了,好奇莫禹熙的身份背景,話趕話的就聊到了監獄,說到監獄,他就想起了肖雄。
或許是老k給他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他也不知怎麼想的,不假思索的告訴對方,他在監獄裡有個算是男友的人,等對方出獄,他們應該會正式交往,老k手中的披薩直接掉在桌上,望著他目瞪口呆。
「臥槽!這事兒你可別讓乾爸知道!我想想都覺得脊背發涼!你那什麼男友,能有乾爸硬嗎?趕緊別再聯繫了,如果乾爸知道了,我都不敢想他會做什麼,可能先殺了那a1pha,再殺了你,攔都攔不住那種。」
本來莫禹熙沒覺得有什麼,但老k那副表情說完,他也有點不寒而慄,可話又說回來了,他們什麼關係也不是,乾哲也管得著麼?他都沒管對方那麼多情人,對方又憑什麼管他?
「總之啊,你要想和乾爸在一起,就得斷乾淨了,過去的事兒,誰也管不著誰。但在一起了,千萬別給他帶綠帽子,這是每個a1pha都不能忍的事。尤其是乾爸那麼硬的人,我是因為待見你,才背著他跟你說這些,希望你別嫌我多事。」
莫禹熙有在認真聽,可他沒有告訴對方,他與乾哲也之間的恩怨情仇,他怎麼可能與陷害自己入獄的人在一起呢?即使曾經喜歡過,即使現在心動過,都不可能的……因為心裡傷疤始終存在。
除非,除非乾哲也會魔法,消除他的記憶,撫平他的傷痕,讓時光倒流……
不,我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期盼那種事,乾哲也果然有毒,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不能因為對方的一時腦熱而忘記初心,要堅定啊莫禹熙!
深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可能是認床,又可能在惦記某個人。
門外傳來某種聲音,房門突然被打開,他撐起身子輕喚一聲:「法迪?」
杜賓跳上了他的床,嗅了嗅鼻子,隨後臥在了他身旁。
「你想和我一起睡?那就一起睡吧。」
他睡不著,忍不住擼狗,一邊撫摸狗子的腦袋,一邊說道:「其實咱們很有緣,你是被他拋棄的,我也是。」
狗子就像是聽懂了一樣,在他懷中蹭了蹭,他開始和狗傾訴,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鼻子也有點發酸……
「沒關係的,以後我養你,不要難過,他不算什麼。」他委屈的抱著狗子安慰,口中安慰著狗子,其實是在安慰自己。
翌日,他眼睛腫的厲害,明顯就是昨晚哭過,老k問他,該不會是想乾爸想哭了吧,他堅決否認,稱喝水喝多了。
老k每天要匯報莫禹熙的情況,就把這事兒和乾哲也說了,乾哲也在電話里不確信的問道:「真的是想我想的麼?你確定?他親口說的?」
「他一看就是臉皮兒薄的人,怎麼可能親口承認,但肯定是想你想的,你信我!」
電話里沒有回應,老k的眼前卻有畫面,乾哲也風平浪靜的面孔下,實際已經欣喜若狂。
「那你呢,你想不想他?」
「廢話,老子一宿沒睡,媽的,他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蠱了。」
老k聞言,捂著嘴偷樂,又問:「你那大肚子老婆怎麼回事?小媽說看見你老婆了,氣的夠嗆。」
「我特麼哪兒來的老婆,你胡扯什麼?」
老k笑的不壞好意,立刻將錄音關閉,隨便聊了兩句。然後將電話掛斷,立刻跑去莫禹熙房間,看見他在逗狗,搖晃著手機朝他走去。
「小媽,我看你好像很鬱悶,給你聽點好東西呀?但是你要裝不知道,怎麼樣?」
寶石般的紫眸微微放光,好奇的問:「什麼東西?」
老k將關鍵的兩句話放給他聽,他聽完明顯怔住了,隨後表情微微顫動,像是想笑又憋著的樣子。
「他……是在說我麼?」
「當然了!」
「他胡說,誰在他身上下蠱了……」他摸著狗狗假裝不在意,可略帶羞澀的模樣出賣了他。
老k看的透徹,沒再多說,他認為這就夠了,接下來就是等。
三天後,乾哲也那邊一點動靜沒有,莫禹熙忍不住打聽,難道乾昌盛沒有要撈兒子的意思麼。
老k唉聲嘆氣,表示乾老大沒準兒真不管。畢竟十五天不算什麼,乾爸也沒那麼嬌氣,與其搭人情又花錢撈他,還不如待幾天。
莫禹熙若有所思,這兩天總是莫名的躁動,總是牽掛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