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莫禹熙放了。」
嚴無畏怔住了,顯然被他的出現殺的措手不及,乾哲也把學生拽到面前,提膝一腳,狠狠撞擊學生的腹部,學生發出疼痛的聲音,緊接著劇烈咳嗽。
嚴無畏沒有發聲,是因不知如何應對,乾哲也再來一腳,學生直接咳血。
「夠了!」
「據說剛打完胎,不知道能承受幾腳。」
「停停停!把門關上,關上再說……」嚴無畏伸手叫停,扶著額頭側過身去。
乾哲也大長腿一伸,用腳後跟把門給帶上,又將學生一把推了過去,那學生立刻跑去嚴無畏身邊,抱著對方害怕的哭泣。
「嚴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正在上課……」
嚴無畏拍了拍學生的後背,瞪著乾哲也說:「好了沒事,跟你沒關係。」
「別讓我說第三遍,把莫禹熙放了。」
「你覺得你走的出去麼?你還有談判的籌碼麼?」
乾哲也輕笑一聲,雙手插兜,仰起頭來,模樣無所畏懼的道:「出不去我就住這兒,倒是嚴隊長,出去之後,怎麼面對各大報社記者。身為執法人員,睡了中學生,還讓人打胎,嘖,比我還禽獸。」
「你這狗崽子!」
嚴無畏怒目圓睜,惡狠狠瞪著乾哲也。但眼下他無可奈何,保住名聲要緊,按下了桌上的座機,命人把莫禹熙放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乾哲也被帶去接莫禹熙,當審訊室的門打開,莫禹熙石化般僵住了,此時的眼角還掛著淚花。
乾哲也……
「走了,回去了。」
他滾動著喉嚨,又抹了一下眼淚,表情顯得有些茫然。
「怎麼了,嚇得腿軟了,要讓我背你出去麼。」
乾哲也大步走了進去,他還在椅子上坐著,總覺得很不真實,害怕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乾哲也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安撫道:「沒事了,可以回去了。」
這一刻,他鼻子發酸,眼睛像是進了沙子,淚腺不受控的打開,兩行淚水悄然滑落。
乾哲也見狀,深沉的嘆了一口氣,墊著腳蹲在莫禹熙面前,伸手為他擦拭著眼淚,又道:「別哭了,都說了沒事了,一定要讓別人笑話麼。」
他視線模糊的望著對方,那金色的眸子,第一次令他感到暖意融融,他心裡更加委屈,說不出的酸楚,好想放聲大哭。但是他咬住嘴唇克制,努力不發出懦弱的聲音。
乾哲也看起來有些發愁,他哪裡會安慰人,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但他見不得對方哭泣,只好伸手勾住莫禹熙的脖子,讓對方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那樣他就看不到了,也就不會心煩意亂。
「哭夠了再走,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