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生走了進來,眉眼間染著些不悅,「怒那不是說好今天會早到嗎?」
男生有一張堪比愛豆的漂亮臉龐,朋克打扮,耳邊全是精緻耀眼的金屬耳飾。見尹彌森無動於衷,河成炫走過去拉她的手腕,「怒那。」
彌森心情不太好,眉眼不像往日那麼生動,反倒透露出冷淡。這種冷淡讓本就在氣頭上的河成炫壓不住怒意,他突然攥緊手,那力度讓尹彌森皺起了眉。
「明明是在交往,怒那對我的事卻一點都不上心!」
今天是河成炫的生日,女朋友卻是這樣的態度,從來都是風雲人物的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低吼了句,「你一點都不稱職!」
尹彌森猛地甩開河成炫的手,「那就分手好了!」
「什麼?」河成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覺得我不稱職,我也覺得你很幼稚,既然都很不滿,那就分開好了。」
她那雙總是透著天真俏皮味道的黑眸望向他,明明是很乖巧的眉眼,說出的話卻格外傷人。
說完這句,尹彌森就低下頭去調試手裡的貝斯,毫不關心河成炫的反應,看起來無情極了。
聽見房間門被人用力摔上,發出巨響,尹彌森手指頓了頓。隨即,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眉骨上的淡色疤痕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尹彌森翹起唇瓣,低聲嘟囔,「現在的小男孩怎麼都這樣?」
動不動就摔門,一點都沒有耐心。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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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o2年的夏天。
「嘭!」
一聲巨響,老舊的木門被人猛地摔上,上面掛著的吉他磕了兩下,震動鄰近的弦發出聒噪響聲,似乎在抗議這種對待。
「我的吉他啊啊啊,金材煜你個小兔崽子!」
慘叫聲從屋裡傳來,驚醒了院裡正在午睡的小狗和樹上的鳴蟬。很快,屋裡圾著拖鞋的金家大哥便沖了出來。
看到那個高瘦頎長的身影,他忍不住磨了磨牙,「呀!你小子能不能別折騰我了?」
金材煜扣住肩帶的手一停,狹長黑眸上挑,瞥了親哥一眼,「我去學校以後,你想被折騰都沒機會。」
他留著一頭微卷的中長發,削薄唇,唇尾天然上揚。不笑時透著股陰鬱冷僻,帶著淡淡的頹廢美。
加上修長削瘦的身姿,任誰來看,都是很標準的藝術生。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金材煜,2oo2屆爾藝術大學即將入學的實用音樂系學生。
三百分之一的錄取比率,在競爭激烈的韓國高考中,他憑藉著優異的成績拿到了就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