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希宁顿时像过电了似的,很快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抱紧了席易州,晃了晃他的胳膊,像要露出来尾巴似的,在他面前像个小女孩。
“没有呀,”沈希宁语调放缓,声音也变软了,连忙向他撒娇,“我就是担心你,竟然迟到了,平时你上班都很准时的。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怕你在开车,不太安全,所以还是算了。”
她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尽数说出,目光在席易州的身上看了又看,像起了缠丝。
她的目光缠绵悱恻,想要继续去说些什么,又带有丝丝情意。
“易州哥哥,昨晚你回老宅了,留我一个人在别墅,很害怕,我以前很怕黑,只有你在的时候才会好一些,以后哥哥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只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跟着你。”
沈希宁的话越说越暧昧,像要下一秒直接抱住席易州的胳膊。
听到她这类似于开口请求的话,席易州却给不了她承诺,只能稍稍抿着唇,顾左右而言他的安抚她。“别墅里有佣人,下次你要是害怕,就直接找他们。或者开着灯,就不太怕黑了。”
他像听不懂沈希宁话里的请求,只一门心思的给她出主意。
沈希宁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心里很是挫败。
与此同时,苏若笙正在工作室里忙碌,却迎来了一个客户。
那人身高腿长,一身正装,脸上戴有眼镜,琥珀色的眼眸能看出,他非同一般。
苏若笙客套地把人往里迎着的同时,也很快认出来了对方是谁。
时宴。
苏若笙对他的故事略有耳闻。
时家的掌权人,父亲是个纨绔,和他母亲李景宁联姻后,找了一大堆小三。
而李景宁忍无可忍离婚,他因为这些悲惨的童年,是圈内出了名,和他父亲是两个极端和高冷。苏若笙根据他的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判断出来了他大概是个有洁癖和要求很高的人。
他的目光淡淡地在苏若笙的身上打量。
在时宴开口前,苏若笙主动热情地招待了他:“时先生,久仰大名,这次您过来,是我没想到的,您是有什么需求吗?”
时宴闻言,微微颔首,被苏若笙邀请之下,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手指修长,接过了安晚主动倒的水,缓缓地把前因后果跟苏若笙说明。
“是这样的,苏小姐,我的母亲生日快到了,我想为母亲订做珠宝,我原本没准备选择你们的工作室,只是之前我母亲见到你的作品,很是喜欢,所以这次我便想到了你。”
苏若笙只是稍稍垂下头去,安晚的脸上因此而很是高兴,面带微笑地接待了他。
“可以的,但是我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我来和时先生商量细节吧。”
安晚笑了笑,礼貌客气地和时宴商量着。
时宴的身份在整个圈内都极为有名,安晚心里也清楚,只是他在这一刻,只是个有钱的客户。
“我母亲对珠宝的要求很高,她喜欢龙凤之类的中式纹样,所以希望珠宝上面能有类似的中式元素。”
安晚听到了他的谈话,便稍稍颔首,和他确认了他对珠宝的要求,拿出了合同。
苏若笙的设计费很贵,但时宴却全然不在意,在合同上毫不犹豫地便签下了龙飞凤舞的名字。
时宴。苏若笙看到了合同的字迹,心下念了这一名字。
“合作愉快,时先生。”
安晚微微一笑,友好客气。
“那就麻烦安小姐了。”时宴浑身自带高冷气场,看着疏离无比。
送走了时宴,安晚也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时宴指名的设计师是苏若笙,这个单子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苏若笙看着他们刚刚签好的合同,感慨着:“时宴的要求倒是不怎么高,但想来他母亲应该是个有神没得人。”
安晚点了点头,提到时宴,她也滔滔不绝。
“是啊,我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客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呢,之前都是略有耳闻,他长得很帅,是笙笙你的理想型啊,而且时家,也不亚于席家嘛,就是遗憾,笙笙你已经结婚了,不然还能……”
安晚越说越不正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苏若笙无奈不已,推搡了一把安晚,“晚晚,你别开玩笑,好好工作。他就一客户。”
后者对此嗤笑,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纠正了苏若笙。
“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和席易州离婚的,总不能以后单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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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一边说着,碰了碰苏若笙的胳膊,脸上带有明显的揶揄。
后者失笑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安晚,神色带有几分调侃。
她的确想要去说些什么,但是在此刻,却显得极为困难,说什么都不对。
安晚见她欲言又止,又故作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加重语气询问:“怎么了?难道你改了主意,不想离婚了?我看着你每天和席易州这模样,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不了的,就这,你还不赶紧想着找下一家?等着要是和他这么一直耗下去,大把的青春,那岂不是都付水东流了?笙笙,这真的没必要。”
安晚开口劝说着,在她看来,苏若笙和席易州结婚,除了帮助到苏家,没捞到任何好处,反而尽是负面情绪。
她平时懒得去说些什么,但也打心底里觉得时宴是个不错的人。
“我也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觉得现在婚还没离掉,哪能想的那么远?不管怎么做,都得先离婚了再说。”
苏若笙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