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學會頂嘴了?想在我老婆面前耍帥是吧?沒門兒,土鱉就是土鱉,別以為你穿的華麗,就能掩蓋你骨子裡的俗氣。」
「你才是,你穿的斯文又怎樣,實際上是一個沒有教養的人。」
此言一出,鹿允堂不禁瞪大雙眸,眼前的人,還是他認識的懦弱土狗麼?幾日不見,不僅衣品提升很多,性格也和之前判若兩人。
帥。
真帥。
到目前為止,敢和雷萬鈞正面剛的人,除了鹿允堂自己,就再沒別人了。
鹿允堂垂眸淺笑,雷萬鈞卻怒髮衝冠。
「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誰沒教養?你再說一遍?」
靳輝並不想挑起紛爭,但就這麼認慫,恐怕會讓鹿允堂覺得他很沒種,他要讓鹿允堂看到,他已經不膽小了。
「誰沒教養我說誰,你為什麼要生氣?難道你是沒教養的人嗎?」
靳輝機智的反問,鹿允堂不禁笑出聲,雷萬鈞瞬間感覺自己被侮辱,將鹿允堂向身後跩了一下,然後站到靳輝面前,近距離的怒視對方。
「少他媽跟我繞彎子,有種就在這單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行了萬鈞,別……」
「你躲開,沒你事。」
鹿允堂試圖阻止雷萬鈞犯病,可他剛上前一步,又被雷萬鈞推倒後面。
「君子動口不動手,只有粗俗的人,才會用拳頭解決問題,我不想和你單挑,還有,你剛才推哥來著,你應該向他道歉。」靳輝的表達,可見這幾日沒白和許遠航學習,愣是把雷萬鈞架的下不來台。
雷萬鈞翹起一邊嘴角,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屎,充滿嫌棄與厭惡,挑眉道:「他是我老婆,我想怎樣就怎樣,床上我更粗俗,乾的他嗷嗷叫,你奈我何?」
「夠了雷萬鈞!你瞎說什麼?不打球就回家,少在這裡口無遮攔。」
「幹什麼?你心疼他了?我說錯了麼?你沒有爽的嗷嗷叫麼?讓他知道又怎麼了?別跟我說你心裡還有這狗東西。」
「雷先生!我不是狗東西,請你向我道歉!」靳輝聲音洪亮,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鹿允堂上前推開靳輝,讓對方該幹嘛幹嘛去,隨後不悅的對雷萬鈞說道:「你又開始了是麼?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什麼?老婆就是這麼讓你拿出來炫耀的麼?我在床上怎麼樣,是可以隨便說的麼?你考慮我的感受了麼?」
雷萬鈞心情糟糕透頂,他不爽靳輝的反抗,不爽鹿允堂表現出在乎靳輝的樣子,更不爽鹿允堂當著靳輝的面跟他鬧情緒,這等於讓靳輝看了笑話。
「咱倆的事回家再說,今天我要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話音剛落,許遠航和一位工作人員走來,接茬道:「請雷先生注意言辭,如果再出言不遜的話,就請你離開球場。」
雷萬鈞再次露出輕蔑的眼神,打量著許遠航,不屑的道:「你又是哪根蔥?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權利讓我離開?我是這裡的vip,大不了讓老闆過來,看是誰滾。」
許遠航淡淡一笑,站到靳輝身旁,繼續道:「不好意思雷先生,我身旁這位靳先生,就是球場的老闆,你冒犯了我的老闆,即使你是會員,我們也有權請你離開,並將充值金額全部退給你,若你對此有不滿的話,消協(消費者協會)你可以隨便告。」
雷萬鈞不禁蹙眉,下意識看向工作人員,只見工作人員對他點頭微微笑。
-什麼情況?這狗東西怎麼會是這裡的老闆?
「不可能,以前我經常來這裡,這裡的老闆我見過,少在這虛張聲勢,當我是傻子麼?」
許遠航再次微笑,禮貌的道:「的確,以前的老闆另有其人,但在十分鐘之前,這家球場已被靳先生買下來,他想讓你在這裡消遣,你就可以在這裡消遣,若他不想看見你,就麻煩你自覺離開。」
雷萬鈞才不信靳輝有這實力,他詢問工作人員,結果工作人員表示,許遠航所講皆為事實,指著靳輝稱,這位已經是他的老闆了。
「我不信!你是不是被他買通了?他給你多少錢讓你做戲?」
「雷先生,如果你再胡攪蠻纏的話,我只能讓保安請你離開,屆時若被人看見,恐怕會讓你的顏面受損,不如你自覺離開可好?」
雷萬鈞堂堂富家大少,又是黑手黨的二把手,哪受過這種侮辱和打擊,情緒一下繃不住了,臉色極為難看,狠狠瞪著靳輝,攥著拳頭想要動手。
許遠航眼尖,立刻沖工作人員使眼色,工作人員開啟對講,讓保安過來一下。
鹿允堂不明白靳輝發生了什麼,但他很理智,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拉著雷萬鈞的胳膊說道:「走吧萬鈞,不打了。」
雷萬鈞正在氣頭上,忍不住將槍口瞄準鹿允堂,甩開胳膊並怒道:「滾!你他媽和外人一條心是麼?」
鹿允堂眉頭擰緊,他知道雷萬鈞惱羞成怒了,也知道雷萬鈞好面子,可他就不要面子的麼?為了不在外人面前吵架,他忍讓的說了句:「我先回車裡。」
沒成想,鹿允堂的獨自離開,更讓雷萬鈞感到羞憤,老婆丟下他一個人走了,不得讓情敵心裡笑死?這把他給氣的,臉色鐵青鐵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內心糾結了兩秒,雷萬鈞選擇暫時撤退,畢竟鹿允堂那邊更加重要,至於靳輝,他會查清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