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离别都是悄无声息的啊,也不会有预兆。就比如,有时候见到一个人,也不会想到那是跟他的最后一面。”
钟晚选择了一种偏文艺的说话方式,但那时她也没想到,这句话在未来会成为谶言。
许久,没听到梁序之的声音。
钟晚这个姿势坐在他身上,腿有些麻了,跳下?来,走?到窗边去。
窗外夜色沉了,今天是满月,难得的晴空万里,那轮圆月真像古诗里写的玉盘一样,明晃晃悬在天边。
如千万年的景色一样,月光也是冷清的。
钟晚下?意识伸出?手?去,直到指尖贴到落地?窗的玻璃。
“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看3d电影,总觉得东西都在眼前,傻乎乎地?抓,然后抓一手?空的。”
她笑了下?,将这跳跃的思维绕回来,“所以?玻璃擦得太亮也不好?,感觉月亮就在面前,但其实隔着一层。”
梁序之看到她充满傻气的举动,将那锃亮的玻璃窗上印下?了一个指纹。
他站起身,走?去卧室,语气带着些慵懒和?散漫,“换身衣服,带你出?去。”
钟晚跟过去,踌躇着提醒:“那个…明天上午我有拍摄。”
“不会冲突。”
不多时,林叔就把车子开到了酒店大厅门口?,接他们。
钟晚也猜测过,林叔应该就住在酒店或是酒店附近的公寓,否则怎么能不论什么时候都随叫随到。
晚上路上的车辆不多,但依然开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
根据沿途路牌,钟晚发?现他们能到达的是太平山。
一座宫殿似的宅院建在山顶,到门口?,那扇自动大门就开了,放他们的车子进去。
钟晚没仔细看,但感觉这套房子比澳城的别墅还要大上几倍。
因此,也不像那边,只有陈妈一个伺候的人,从他们进大门开始,在院里就见到不少佣人打扮的人。
梁序之没着急进屋,下?车后,就带她去院子里。
面前有草坪和?铜制的喷泉,雕塑造型奇特,像是什么神兽之类的,钟晚猜测应该是有关风水布局的设计。
港岛的有钱人似乎都讲这一套。
不多时,钟晚靠在躺椅上,梁序之神色淡漠地?坐在旁边的椅子。
有佣人按照他的吩咐,送来一瓶威士忌、冰桶和?两个玻璃杯。
梁序之知道她不喝酒,只给自己?倒了一半,夹了几颗冰丢进去。
宅子在山顶上,好?像离夜空也更近了。
钟晚再?一次对着月亮高高举起手?,笑了,“这下?就摸不到玻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