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赫敏第三次与这位治疗师相遇了,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名叫艾琳·罗克珊的治疗师。
克鲁姆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无力地挂在胸前,艾琳·罗克珊的眉头紧锁,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克鲁姆先生,这次的魁地奇联赛,您恐怕无法参加了。”她严肃地宣布,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与担忧。“您的伤势尚未痊愈,短短一年内又反复受伤,这对您的手臂恢复极为不利。您难道真的不打算珍惜自己的手臂吗?”
艾琳·罗克珊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般击打在赫敏的心头,她几乎无法呼吸,呆立在原地。她不明白,为何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感到困惑和痛苦。
场景又一次发生翻转,这看着是许久之后了,赫敏的头发长了许多,懒懒的盘在脑后。
“克鲁姆没有参加上次的联赛真是可惜,本来属于克鲁姆的进入欧洲队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给了爱尔兰队的艾伦。”罗恩愤愤不平的揪着地上的野草。
赫敏注意到他们在帐篷里,看外面的场景像是在野外。但此时他们明明应该在霍格沃茨上学的。
中间发生了的太多事情都在快速的闪烁在眼前,无疑哈利罗恩外出寻找魂器,克鲁姆明明与其无关,却还总是在暗中默默的帮助赫敏。
直至转换到在山崖边的那个场景。
穿着黑色袍子的伏地魔就这么站在戈德里克山边,拿着他的魔杖对准了赫敏。哈利和罗恩脸上满是伤痕,哈利脸上的鼻血甚至显的有些喜感。
“剜骨钻心——”是熟悉的钻心咒。
在赫敏来不及躲避的时机,是克鲁姆挡在了赫敏的面前,抗下了这一魔咒。但是魔咒带来的巨大的后坐力让克鲁姆跌下山崖。
思绪强制断开,赫敏的眼神却依旧空洞。哈利注意到赫敏依旧触摸着预言球的手,赶忙踹了一角预言球。
“赫敏!”哈利看见赫敏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你们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赫敏第一次对这个问题产生了疑惑。
明明在几个月前,特里劳妮教授询问过她同样的问题——
“孩子,如果你找到了预言球,你是否会尝试改变命运?”
而赫敏依旧记得自己那时的回答——
“或许不会,有些事情,它们注定无法被改变。”
而此刻,她却想放手一搏了。
如果说知道的结局已经是最差的,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哭
&ot;赫敏。&ot;哈利静静地拥抱着她,赫敏紧紧地回抱着他,一向坚强的她此刻却泣不成声,泪水滑过她的脸庞。
罗恩目睹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试图安慰赫敏,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变得如此无力:“我们……我们可以尝试去改变这些。”
赫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声音哽咽地说:“但是,我亲眼见到的一切,许多都按照特里劳妮教授预言球里的预言一一实现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觉得他是那么遥不可及,仿佛我永远无法触及。但当我终于摆脱了这种感觉,以为可以与他共度一生时,为何还会有这么多波折……我第一次希望他能少关心我一些,少喜欢我一些,少为我付出一些。”
赫敏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而深邃,她轻声问道:“你们说,我们的相遇,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哈利感受到她的异常,不禁关切地问道:“赫敏,你打算怎么做?”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想从源头上断绝这一切。”她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罗恩紧张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罗恩和哈利都知道,赫敏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再回头。
赫敏摇了摇头,双手无助地捂住了脸,她抓着自己蓬松的头发,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我本来没有这么想过,但当他在神秘事务司出现,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预言球的指引发展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利轻轻拍了拍赫敏的肩膀,给予她坚定的支持:“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赫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那就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两日后的黄昏时分,赫敏如约踏入了西尔芙的居所。经过一日多的休整,赫敏的面上并无异色,她向往日一样同西尔芙洽谈着。
晚饭过后,赫敏的目光轻轻扫向门外,她轻声问道:“威基,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克鲁姆立刻停下了手中整理行李的动作,与西尔芙等人简短地打了招呼后,便跟随着赫敏的脚步,一同步入了宁静的夜色之中。
冬日的伦敦夜晚,风贯穿街道,像在独自低吟着岁月的哀歌。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颤抖,天空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铅幕,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位行人匆匆而过,他们的脸上都刻着深深的疲惫与冷漠。他们裹着厚重的衣物,步履匆匆,急于逃离这寒冷的冬日。街角的咖啡馆里,灯光昏暗,透着几分暖意,但窗玻璃上却结着厚厚的霜花,将那份温暖隔绝在外。
&ot;上一次我们共同欣赏伦敦的雪景,似乎是在那场激动人心的三强争霸赛期间。&ot;赫敏突然转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克鲁姆,随后她轻声问道:&ot;你何时启程返回?&ot;
&ot;明日早晨我就走。&ot;克鲁姆轻轻握住赫敏的手,将其置于自己的口袋中,两人之间的温度似乎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