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阿科摇了摇头,像是在反驳西尔芙的观点。他直直的坐在沙发上,趁西尔芙不注意从她手中拿走一片黄油饼干,默默咀嚼着。
他有些懊恼地继续道:“我虽然相信威克多尔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但赫敏对他而言始终是个例外。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绝对会为格兰杰小姐鸣不平!乘人之危可是最可耻的!”
西尔芙显然一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思考,在波利阿科的话音落下后,西尔芙的思绪也被带偏了。她也同波利阿科一般坐直了身体,电影的画面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主角的对话变成了背景板。
她不确定的反驳道:“应该不会吧……客厅里还有两个人呢……”
克鲁姆突然推开房门,目光直截了当地投向了西尔芙,疑惑地问道:“什么两个人?”
西尔芙微微一愣,尴尬地笑了笑,瞬间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克鲁姆的突然发问。
幸好,克鲁姆的疑问只是源于某个具体的需要,他随即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西尔芙,你有没有干净的衣物可以暂时借赫敏应急?”
听到这话,西尔芙立刻释然,迅速回应道:“啊!当然,我这就去拿。”
陪伴
接过西尔芙递来的睡裙,克鲁姆快步走回卧室。
“这是西尔芙的睡裙,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尺寸,不过今晚你可以先暂时穿着。”他将那件洁白的睡裙递给赫敏。
倒是很常见的睡裙款式。
长袖的袖口有着细碎的花边点缀,领口处有一个小巧的蝴蝶结。是细绒的面料,很适合冬日。
赫敏微微起身接过睡裙,将其放在床上,被子随意地搭在她的身上,隐约可见她肌肤的细腻光泽。克鲁姆瞥见这一幕,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迅速移开了视线。
“好,记得帮我向西尔芙表达我的谢意。”赫敏感激的对克鲁姆说到。
“晚安,赫—米—恩,记得早些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我就住在隔壁。”克鲁姆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暖和关切。
赫敏的内心深处其实渴望克鲁姆能多陪她一会儿。今晚所经历的种种刺激让她感到一丝脆弱,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呆在在她所信赖的人身边。
在克鲁姆准备离开时,赫敏情不自禁地倾身,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为了挽留,她的手上稍稍加重了些许力道。然而,克鲁姆却因这突如其来的紧握而感到不适,他微微皱眉,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赫敏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有些担忧地询问:“威基,你的手怎么了?”她的声音中罕见地带着一丝冷淡和关切,显然,她对于克鲁姆的反应感到困惑和不安。
克鲁姆察觉到了赫敏的一丝异样,但他并未过多深究,只是简单地以为赫敏只是在表达普通的担忧。
他轻抚赫敏的发顶,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我。”
赫敏在床上猛地直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几乎要滑落,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的急切和慌乱,有种不追究到底不罢休的味道:“威克多尔,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在神秘事务司受的伤?”
克鲁姆罕见的沉默了,他并不知晓赫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切的问这个问题,但他从她眼中的担忧和慌乱中读出了她的认真。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真的没事,只是小伤。”
“是贝拉特里克斯伤了你,对吗?”赫敏追问,她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确认了一切,“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
克鲁姆在床沿坐了下来,他年少便是国家级的魁地奇球员,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见识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场面,察言观色对于他不算难事,他立刻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赫—米—恩,你如何得知的?”他疑惑地问。
克鲁姆刚坐下,赫敏就挪了位置坐在他身边,轻轻牵起他的左手,同时轻声叙述道:“那时我身处神秘事务司……”
赫敏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的预言球,还有通过特里劳妮教授指导的关于预言球的种种,她意识到此刻或许并非合适的时机向克鲁姆透露所有。
于是她话锋一转,“我是说,我在霍格沃茨时,曾做过与哈利相似的梦。我梦见自己在神秘事务司的一个幽暗小室内,目睹贝拉特里克斯伤害了你……”
先前克鲁姆习惯性地右手使用魔杖,牵着自己离开神秘事务司时也是用的右手,甚至刚才为自己处理伤口时也未曾动用左手,难怪赫敏一直没有注意到克鲁姆左手手腕的伤。
她原本以为在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中瞥见的是未来的某个瞬间,未曾料到那竟是赫敏得知预言后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真实事件。
所以说,这个预言球,是属于赫敏的预言球。
关于预言球的一切,在巫师界已成为敏感话题。然而,多年后,谁也没有料到,一个平凡的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女生竟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预言球。
赫敏还在思考着关于预言球的种种,克鲁姆却开了口。
&ot;或许是当初我领你进入罗斯蒙特湖畔庄园时,为了让你顺利入内,便对你使用了克鲁姆家族的古老咒语,这或许让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思绪的共鸣。&ot;克鲁姆柔声安抚,轻轻地将赫敏连着她身上的被子揽入怀中,他凝视着怀中把玩着他手腕的姑娘,然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