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很好啊,和做妻没什么不同。你看,你我还是能在一起,我还像以前那样宠你,跟你说话。你不用跟阿娇大多少交道,每天在内院等我回家就行了……”
“不!”还没等周云议说完,孟书更加坚定地答道。现在不要说做妾,连做周云议的妻她都犹豫起来,虽然她一时还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犹豫。
话被打断,周云议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随后他的脸开始扭曲起来,嘴唇也变得煞白,他猛地松开捧着孟书脸的手,跳到了桌子边,狠狠地跺脚大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但随即他担心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跨了回来,用力扳住了孟书的双肩,压低声音继续急促地说道:“为什么你也这么对我?爹说我不中用,大哥说我没出息,都把我当废物,孟书,你是唯一理解我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对我?你不需要我的帮助吗?你不需要我的看护吗?你不是最崇拜你的云议哥哥吗?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做妾?只要能呆在我身边,做妻做妾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为我着想一点?你们为什么都不为我着想一点?”
在周云议一连串不间断的发问中,孟书觉得自己心中的什么东西彻底地被否定了。刚才跳动得急速的心脏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有些怪异的周云议,她甚至有了一丝怜悯。等周云议吼完,她平静地问了一句:“周哥哥,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逃出去?”周云议喃喃地反问道,突然他发狂地再次吼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出去?你以为我会帮你逃出去吗?要是你答应做我的小妾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你自找的,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是自找的。”
孟书被他骂得火起,恨恨地骂了回去:“不许骂我,你根本就是不敢帮我!”
听到这话周云议像被雷击了一样呆了半响,手指像鹰爪一样陷进了孟书的肩膀,掐得孟书生疼。半天后周云议才慢慢地开口:“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不放你走是因为我是周家的二少爷,当然不会放你出去乱说。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说到这,他的嘴角浮起了一丝难看的笑,“孟书,你和我订过亲,也算是我的人了,所以,就算毁,你也要毁在我手里。”说完,他的手滑下,抓住了孟书的衣襟。
“你要干什么?”孟书大恐。
“毁了你。”周云议冷冷地说完,手一用力,“咝啦——”一声,孟书只觉得前面一凉,无边的恐惧像古藤一样缠住了她的全身。
紧接着,孟书眼前一黑,周云议压了上来。她想反抗,可以全身依然麻木无力。
“不要——啊——啊——啊——”她拼命地尖叫起来。随着布帛一声声地碎裂,她全身的神经开始离奇地疼痛起来。仿佛那双魔手撕的根本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表皮,她尊严和贞洁的表皮,一块一块连着肉被扯了下来,弄得全身鲜血淋淋。
而我只能缩在她身体里和她一起痛着。
不多时,孟书已经是全身赤裸。周云议也喘着粗气,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让孟书吓得浑身哆嗦的昂扬。
“不要,求求你。”孟书卑微地乞求道,泪水顺着她的侧脸流进了她的嘴巴,苦涩无比。
周云议无动于衷地扛起了孟书的两条腿,提着那东西就要进入,当皮肉相接的一瞬间,一个绝望的念头在孟书脑海里冒了出来——死了吧。
“你这个懦夫。”孟书骂道。
“什么?”周云议停了一下,抬头望着她。
“你怕你的父亲,你的哥哥,所以你只能拿我来撒气。你这个可怜虫,你只不过是一条狗,现在你是你爹的狗,你爹死了你又是你哥哥的狗,你一辈子都只能做狗。”
“闭嘴!”周云议狠狠地吼道,但他身上的那个东西却软了下来,于是他放下了孟书一条腿,用手去撸。
“狗狗狗,你哪是二少爷,你是他们养的可怜狗。他们说东你不敢往西,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决定不了,连未婚妻都保不住。”孟书已经豁出去了。
“叫你闭嘴!”周云议用更加凶狠的口气骂道,眼睛却看着他那里,手还在不停地活动着。
“叫你娶阿娇你就娶阿娇,你是一头配种的猪!”
“住嘴!”周云议嗷地一声扑到了孟书身体上,用手捏着那个软趴趴的东西就往孟书身体里塞。孟书只觉得一个小棉球用力在外边擦了一半天,为了这么一半天周云议却冒出了一头大汗,她突然很想笑,于是她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不准笑——”周云议咆哮着将大掌挥了孟书脸上。
我和孟书顿时觉得嘴里多了一股浓浓的腥味,眼前多了好多亮闪闪的星星,耳朵里也嗡嗡直响。
可是孟书还想笑,再疼她都想笑,她想被打死她为什么不笑?于是她再次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
我终于知道疼到极点之后人会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一种疲倦了的麻木,一种再疼都不会使你叫喊的麻木。所以孟书虽然全身火烧火燎一样,却什么都喊不出来了。也许是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快乐。可我不快乐,那种铁拳和皮肉相接的单调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就像一只劣质铁皮鼓敲出来的噪音。“啪——啪——啪——”地回荡在屋子里,一声声将皮肤的白玉色打进了我和孟书的身体,逼出了乌青的颜色。残存的白色像一块块白斑一样铺满了孟书的全身,也许脸上也有吧,只是我们看不见。
在毫不停歇的啪啪声中,孟书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我也跟着她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孟书和我发现我们的四肢被绑在一架木梯上,跟着木梯一起靠在一堵墙上,像一张被钉在墙上的兽皮。有一只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另一只眼睛也视物模糊,我们只能隐约地看见眼前一片火光闪闪。
“放心吧,小姐,没人。”有几个人过来了。
孟书已经懒得再看过来的是什么人了。
一会儿阿娇标志性的假笑凑到了木梯下。
“喂,贱——人——,你还想跟我争吗?”阿娇得意地问。
孟书懒得开口。
“下午你就要被浸猪笼了。”阿娇继续笑着。
孟书还是懒得开口。
“不要脸!”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脸上突然一阵火烧火燎,不过阿娇挥棒的力量根本没法跟周云议的手劲相比,所以孟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呸,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一个人骂道。
随即,几摊腥臭粘稠的东西飞到了孟书脸上,原来,阿娇的口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那么臭。
孟书仍然不动。
阿娇没什么话了,干瞪着眼睛站在那里。
“小姐,咱们这样……”一个丫鬟凑到阿娇耳朵边小声说了什么,说到后来主仆皆掩面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