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游健的的确确是洪水猛兽,谁让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出动锦衣卫,连续俩区域遭殃,而不是两地方。
杀头的先不论,而被判流放辽东的犯人数以万计。据说到了辽东后,就被当成骡马使,很大程度缓解了辽东人口稀少,少百姓服徭役的窘境。
卢象升这丫的,还特别没有人性,又写折子请求再来几批犯事儿被判流放的犯人。
据说吏部的官员看到这样的折子,差点就要呼吸不过来,这不是忽悠万岁爷,让万岁爷更加自由的往抄家皇帝这条不归路跑嘛。
薛凤翔又不敢劝谏,最终只能委婉的表示:“盐商巨富,大规模斩杀,怕影响国本。”
“放心,有朕的锦衣卫在,他们翻不了大风浪。”
锦衣卫重新没几个月,正是锦衣卫努力表现的时候,说不得正等着盐商反抗,好抓个现行扬锦衣卫威名呢!
反正游健是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笑着道。“朕的锦衣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抓起来的。朕的锦衣卫只抓作奸犯科、私通外寇的家伙。”
无话可说的薛凤翔只能闭嘴,很快就和刘廷元一起告退。而出宫各自回家,各自的府邸都免不了迎来打探消息的官员。
薛凤翔谨慎惯了,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刘廷元那边呢,本身是标准魏党的他,还真的不会卖东林党人的面子。
就算同是魏党的同僚,在没有得到薛凤翔的指示之前,刘廷元也是口风很紧的。
“别问了,有些事情记在心中,能意会就成,说出来的话,不止你,怕是连我都得遭殃。”
张廷元满是苦涩的道。“还请魏公公见谅,不是下官不说,而是下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魏忠贤神色诡谲难辨,许久都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魏忠贤才道。“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杂家是那等小气之人。杂家侍奉先帝爷,自然知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你啊,小心谨慎是好事儿,杂家甚是欣慰,想来万岁爷知道了,定然十分满意,定然简在帝心,成为万岁爷的心腹大臣。”
“多谢魏公公赞赏。”刘廷元恭恭敬敬的道。“下官定然不会忘了魏公公以往的提拔之情。”
魏忠贤看似满意的颔。
又坐了一会儿,魏忠贤这才起身告辞。等魏忠贤一走,刘廷元满头大汗,挺心有余悸的说:“万岁爷合并东西两厂,现如今的东西厂的威力,已经媲美洪武年间。这魏忠贤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保持低调?万岁爷没有要你的命,那就该安分守己,好好的认命,这样突然跑来,真的很吓人。”
刘廷元的夫人,没有吭声,只是等刘廷元泄完了后,才貌似不经意的道。
“夫君,妾身怎么琢磨着魏公公即将不久于人世?”
刘廷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乱说。”刘廷元警告妻子道。“这些话,你怎么能说出口。要是被魏公公知晓,少不得认为你这是在诅咒他。”
“妾身只是说自己的直觉而已。”刘廷元夫人无语的说:“夫君怎么就不听听我的意思,妾话都没有说完,夫君就来说这些扫兴的话语。”
刘廷元:“你快闭嘴吧。真以为私底下只有我们俩,说的话就没有外人知晓,你是小看了东西厂,还是小看锦衣卫?”
听到这儿,刘廷元夫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之后自是拉着刘廷元一块儿歇下不表。
实际上,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西厂,都没那么闲,时时刻刻的监视百官。
只不过,刘廷元夫人的直觉还挺好,这么说吧,居然就说准了,没隔几天,魏忠贤居然离奇死在魏府。
得知此事,不止游健惊了,就连整个刑部的官员都惊了。赶紧安排仵作验尸,很轻易的排除自杀,认定是他杀。
顿时整个京城瞬间戒严,文武百官有志一同,怀疑是后金那边所谓。
游健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文武百官的态度,反而让游健不确定起来。
到底是谁!
游健开始揣测。
然而揣测很久,依然未能揣测出究竟是蒙古还是后金所谓。
“查,给朕好好查查,最近京城有没有来了生面孔。”游健吩咐曹化淳。曹化淳却有点儿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