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胡子,黑猫口吐人言:“赶紧处理伤口,我和你换身体,可不是让你糟蹋的。”
“切”“谬”神色不变,半躺在椅子上:“你就这么和你师傅说话?要是你能处理好这事,我会强制跟你换吗?还费我不少力气。”
“况且。”“谬”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偶尔体验一下重新做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黑猫叼着一卷纱布跳上柜台,含糊不清地说,建议你包扎一下,不然按这度,失血至死的是我。”
谬敷衍地缠了两下,勉强止住了血,又搬了个凳子,把怀表系到了房梁上,和其他表挂在一块。
“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提前准备好时间压缩,你就被人一枪解决了。”“谬”从椅子上下来,说。
“行了,什么时候换回来?”黑猫的尾巴不耐烦的甩着
“怎么和长辈说话呢?我多用会儿要你命了?”“谬”按着胳膊上的纱布说。
“你比我小,上次你喝啤酒喝醉的时候告诉我的”
“额,”“谬”被呛了一口:“那我也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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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或者说从出生开始,伊识就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能看到灵魂的光。
人身上的光是橙黄色的,动物的光是淡黄色的,就连家里用久的器物都有一圈淡淡的白光。
死人身上无光,而将死之人的身上的光则由黄变蓝,直到光亮离体。在无光之处漫无目的的漂流。
父母叫她伊识,这是她的名字。而镇子里的其他人则称呼她为灵媒,这似乎是她的身份,
但她不太喜欢她的身份,她喜欢的,是知识,是她的名字。
白天,她的同龄人都去上学的时候,父母请来另一个灵媒,在家中向她传授复杂的仪式
她学得漫不经心,因为她能看出来,这个“灵媒”看不见灵魂。
晚上,她借着自己的灵魂光亮学习书本上的知识。
她学得如饥似渴,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能离开这里,她一辈子都只能与或黄或蓝的灵魂打交道。
直到一天,被喋喋不休的咒语烦得忍无可忍的她将灵媒的灵魂扯了出来。
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她是第一次在人身上这么做,尽管没有被法庭判决为杀人,她还是被赶出了镇子。作为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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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就把你自己的灵魂转移到这只猫身上,又到这儿和我开了个店,并且用某种不可告人的方法搞到了时间压缩装置的原件,”谬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抢答
黑猫——伊识——摆弄着桌上的零件:“没错,没想到你能背下来了”
“只要记忆力没有出问题,被你念叨那么多次,也该背下来了。”
伊识甩了甩头,把两个差不多的齿轮摆到一起,推到谬面前:“好了,继续,这个轮叫启动轮,另一个叫动力轮,一定要分开,不然到时候整个表都会坏掉。”
没等谬说话,伊识便用尾巴卷过一根弹簧:“一些老式的表会有弹簧参与支撑,这里各种型号都有,你熟悉一下,到时候继承我的衣钵。”
谬不太耐烦的说:“当初这里只是一个瓷器店,是你拖着一大箱子表过来的。”
伊识打了谬一下:“可别忘了刚刚是什么东西救了你的命。”
沉默片刻,谬把成堆的齿轮推开,叹了口气,
“好了,你自己组装一下吧。”伊识跳下柜台,回到门口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