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只說出來這麼三個字。
當警察見過的人多了,看的最多的大多是人性惡的一面,前段時間剛出的案子,沉默寡言的小伙子,磕磕巴巴靦腆又內斂,平常看起來是軟柿子,結果給其餘三個室友偷偷地下藥。
更何況眼前的少年剛剛在酒吧里就差點動手。
老張多嘴說了兩句,「知錯就是好事……你們這樣的孩子我見的多了,有時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不學會控制情緒將來可能我們還會再在警察局見面。」
洛川抿起了嘴巴,低著眉眼,盯著自己的手指沒有講話。
「謝謝您的提醒,」簡修打斷了老張,「當時那位先生確實準備向我動手,隨時可能……這些話您應該和那位先生講。」
「按照您的說話,可能之後社會上會少一個見義勇為的人,多一個旁觀者。」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張哎一聲,「哪怕是為了保護同伴也不能用這麼極端的行為……」
現在的小孩,真是。
「我知道的,」簡修停下來,他看著洛川不知所措的模樣,語氣稍微頓了頓。
「我替我的同學向那位先生道歉,他在應激的時候只能想到力所能及的極端方式,實在抱歉……我認為有些人在特殊情況下難以思考,這是能夠理解的。」
「希望您們能夠理解。」
審問結束。
簡修牽著人離開了。
「嘴巴這麼利……」老張喝茶都喝不順了,「現在的小孩這麼叛逆,國家該好好管管了。」
房間門打開,鄭言進來了,老張問,「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聯繫到前段時間鄭言在忙的案子,老張說,「雖然看起來不像,但是也不是沒可能。這小孩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會做出來極端的事情……」
老張:「你不是證據已經找的差不多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帶回來審問?」
鄭言久久地沒有回覆,回想著剛剛的錄像,如同一片亂麻,從中抽不出來一條完整的線條。
「現在審問時機不對。」
還要再等等。
抓到關鍵的證據之後。
「一直看著我做什麼?」從他出來之後,洛川一直在盯著他看。
簡修稍稍地俯身,伸手碰了碰洛川的臉頰。
冰冰涼的,剛剛估計緊張壞了。
洛川眼眸一瞬不眨,沒有講話,只稍稍地牽著人,思緒遲鈍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