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道疤,按前朝的规定没有做官的机会,但在卢清婉这里是能者居上。
只要有能力,别说只是容貌有损,纵使不良于行也能做官。
隋玉良带着一行保护他的人去了水患严重江南。
。。。。。。
周诚三人到了南江边,将骡车放在之前帮他采燕窝的渔民阿光家里,请他喂喂骡子。
“公子,我又采了些鸟窝,您还要吗?”
“要,有多少?”
“两麻袋。”
“先放着,别受潮,等我回来再跟你买,还是老价格。”
燕窝用麻袋装也只有在古代。
“欸欸,好。”
周诚想到燕子洞里十米以下的燕窝都被铲完了,便说道:“太高的位置采不到就别冒险,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燕子一年要筑三次巢,再过两三个月还能再采,这东西我一直收。”
阿光憨笑着点头:“欸。”
连下了几天雨,南江河面又宽了许多,土黄色的江水很急。
雨后天晴江里的鱼虾多,江面上打渔的小船比周诚上一次来时数量更多。
朝廷只是规定二十七日不能屠宰、沾荤腥,又没规定不能捕捞鱼虾晒干。
小小的渔船随着江水摆动,看得在海边长大的冯海潮有些心肝颤。
禹州的海水很清澈,只有涨潮时海水才会变得浑浊,那时候没人会去海里。
隋玉瞻面对敌人的大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乘船渡江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干脆利落地跳上了船。
周诚也上了船,有过一次乘船经验,这次适应了。
隋玉瞻嫌冯海潮磨磨唧唧,催促道:“你倒是快上来啊。”
一会儿天黑了去哪儿买吃的。
阿光看出冯海潮的担忧,宽慰道:“这一段水不深,最深不足九尺,不然我们也不敢在雨季出来捕捞。”
冯海潮一听放心了。
水不深,掉下去也无妨。
阿光将三人送到对岸,周诚付了十五文船费,又问道:“这几条鱼怎么卖?”
隋玉瞻从上船就盯着船上的鱼看,差点没把哈喇子掉鱼身上。
要不满足他,一会儿要在他耳边碎碎念。
“公子要的话就给二十文吧。”
周诚数出二十个铜板,买了五条巴掌大小的鱼。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守孝二十七天,躲着吃了谁还会去闻嘴巴不成。
避开人就没问题。
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肚子填饱。
五条鱼刚烤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哈,竟然在国丧期间偷吃鱼,小爷要告你。”
周诚抬头看了眼细皮嫩肉,长相俊秀,明显是有钱人家公子的青年。
当着他的面就咬了一口鱼,眼带挑衅,满脸陶醉:“真香。”
隋玉瞻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用行动表示要告你去告。
老实人冯海潮本来被抓包了很慌,见国公爷和师父完全不带怕的,他怎么能拖后腿。
边吃边说:“好吃,江里的鱼比河里的更鲜美。”
魏绍被这三人气到。
“你们,你们就不怕我去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