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果肉在嘴里爆裂开,酸甜的汁水四溢,横流,顺着唇角淌出又被舔掉。
许榕也不知道这个橙子味的吻经历了多久,直到最后面色憋闷得通红,理智涣散,才被大灰狼松开,亲昵贪婪地舔舐她的唇瓣。
“还要吃吗。”岑寂哑着嗓音问。
许榕扒拉开他的脸,大口喘着气,理智逐渐回笼,“先回答我的问题。”
“宝宝,你喘得真好听。”
“?”
她当即上手捂住岑寂的嘴巴,“我正经问你话呢,程澈是不是去医院了。”
“唔唔唔……”
岑弱弱没嘴巴讲话。
许榕只好无奈地收回手,“不许讲乱七八糟的。”
“应该是吧。”岑寂不走心地随口回答。
“那他去医院了,我们要去看看呀。”
岑寂瞬间拉下脸,“去看他干嘛?你心疼了?你喜欢他?对他有意思?他是死是活跟你有关系?这么喜欢去医院,你往我身上扎一刀,我也去医院躺着行不行?”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岑寂就差把五官调换位置,组成一个“酸”字了。
“你干嘛呀,他不是你朋友嘛。”许榕无奈地叹了口气,“于情于——”
“叹什么气,有什么好叹气的,觉得我无理取闹,没他懂事,你嫌烦了?”
“岑、寂。”
“别喊我,你喊程澈去。”
“那你起开,我去喊人家。”
“许榕我看你是想上天了。”岑寂虚虚浮浮地掐住她的颈,“你再说一遍,你要是真敢再说一遍,我抱着你从顶楼跳下去。”
“哥哥你别这么极端嘛。”
许榕挣开他的桎梏,软着态度撒娇,“朋友去医院了,那你去看看,这不是很合理的事嘛,我是和你一起去的呀。”
岑寂显然还没被哄好:“什么朋友,我没这个朋友。”
“哎呀,那我不去了,哥哥你去看看,好嘛。”
许榕攀上他的颈,缠住,圈紧,“哥哥你别吃醋了,我们明天都要去领证了诶,哥哥赶紧做好事积福呀。”
岑寂差点被呆狐狸气得忘记领证这么大的事。
他不能胡乱吃醋,不然会容易变成怨夫,会变成丑八怪,结婚证拍出来就不好看了。
他得保持好心情。
对。
岑寂深吸一口气,得出结论,等领了证再把今天的醋吃回来。
许榕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绝对要钦佩岑弱弱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好马不吃回头草,但岑寂会吃回头醋。
“宝宝,我去积福,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做饭,挑件漂亮的衣服,明儿领证穿,听到没有。”
岑寂整理好衣服,又正人君子起来,双手捧住许榕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明天我们要穿情侣服,假请好了吧。”
“嗯呢,哥哥放心积福去吧。”
“最后再亲一口。”
岑寂倾身凑上脸去,许榕仰头吧唧一口,盖章,嗓音甜软:“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