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好像对我的经历不是很感兴趣。”他语调轻松,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小骄傲。
在骄傲自己经历过那么多后,依然能活下来吗?
许榕眼眶涨得酸疼,她拼命摇头,一开口就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程度。
“我、不、想、听。”她很艰难地一字一顿地说出口。
二十岁的岑寂,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讲述幼年岑寂的经历。
像是在讲一个局外人的故事,他很感兴趣,而她每听一句,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被捏紧了一点。
会爆裂的!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岑寂口吻惋惜,“如果你继续听下去的话,你就会知道我十二岁的时候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像是在吹嘘自家奶奶养的猫会后空翻那么厉害。
许榕却一点也不感兴趣。
反正肯定没好事,她一抽一抽地喘气,抬手捂住岑寂的嘴巴,“不说,我不听。”
岑寂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少女的掌心。
他总是过分迷恋许榕身体的每一处。
“不许闹。”许榕羞赧地收回手。
见岑寂不肯依她,只好转移注意力,不情不愿地问他十二岁的时候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现在想知道了?”
“嗯,你说。”
“不告诉你。”岑寂勾唇一笑,小恶魔似的,“除非你求我。”
“那你别说。”
“好吧,我还是说吧。”岑寂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许榕侧脸的软肉,语很慢,“我现了我爷爷想侵犯雅姐。”
许榕浑身一凉,仿佛全身血液逆流,眼泪不受控制地冲破束缚,狠狠地涌了出来。
“岑鑫知道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就和自己秘书上了床,还是把人带回岑家来的,就现在他们住的那间房,那张床,这事儿对雅姐打击还挺大的。”
岑寂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蒙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指腹擦过少女的脸庞,沿着泪水留下的透明痕迹。
“宝宝,你哭什么?”他不解,“不好玩儿吗。”
“那我再说点其他有趣的事?”
许榕越哭越凶,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岑寂忽然慌了,手足无措,“别哭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宝宝,把我心哭碎了都。”
“你好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一开始无声地流泪,到后面干脆放肆地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嘴里嚷嚷着岑寂你好惨之类的话。
反正口齿不清,岑寂也没听懂几句。
他突然就有些愧疚了。
“别哭了,惨个屁。”他胡乱地抽了几张纸,动作粗暴得不行,转手替人姑娘擦泪时,动作又放得很轻很柔,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世上少有的珍宝。
“逗你的宝宝,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傻逼的经历。”
口吻又恢复了一贯的张扬,恶劣,“之前我不是说,哪有人天生就是坏的嘛。”
“怎么会没有呢。”
“就是我啊,宝宝。”
“我家庭美满,童年快乐,可我、天生就是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