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
瞅着让人生气。
叶泊语并非没有见过接吻。
也并非没见过他人的拥抱和牵手。
更过火的,有人将手伸进彼此的衣物,抚摸对方。
在叶泊语看来,是一团肉在亲近另外一团。
空气里散着黏腻恶心的香与呻吟。
他亲手打破的恶作剧,唯一的一场。
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向坞,拎着滑稽的紫色保温桶。
与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所以叶泊语会想,向坞不该谢他,打破局面的人是向坞,闯进来,让他意识到这不对的人,是向坞。
他并非不懂亲吻的意义。
但向坞赋予它新的意义。
唇是柔软、温暖。
不是舞池里迷乱的尖叫、摇摆的身躯,贴得无限近又隔得无限远。
叶泊语才现,原来自己讨厌。
不是讨厌那些场所和活动,而是讨厌人。
他讨厌人在交织后得到的只有混乱关系。
向坞显然是饿了,叶泊语把剩下的饭都拨给他,问:“好吃吗?”
向坞:“你觉得我做的好吃吗?”
叶泊语说:“一般吧。”
向坞用牙齿咬了下汤匙,点点头。
叶泊语又道:“骗你的。”
向坞抬起脑袋,眼里那点希冀的光又闪出来。
就是这样,没办法停止心脏陡然地加。
吻可以是意外,是一触即离。
人与人之间,相处起来简单又复杂。
多情,又纯情。
“你觉得我做饭好吃?”向坞追问。
叶泊语:“好话不说二遍。”
向坞笑了,说,“可我已经听到了。”
叶泊语学向坞刚刚的样子,手抵着下颌,同时遮盖烫的耳廓。
“……听到又怎样?”他嘴硬。
好一会儿,又说:“我跟我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