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语更气了,简直不知道向坞在想什么。
他也的确不知道。
这时候跟出来的叶如惠,看到此等混乱的场面,询问生了什么。
叶汶宇主动说是俩人推搡,叶泊语把严子衿推摔了。
叶如惠刚把眉头皱起来,要为儿子主持公道,身后传来自己丈夫的声音。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你哥闹着玩推你一下你都受不住?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一个男孩,看着闹心!”
叶如惠硬生生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下去,附和道:“是啊,子衿,过了年你都二十了,别和小孩子一样,不然让妈妈怎么放心?”
自从姑父出来,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严子衿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忍下。
他当然不甘心,可从来都是这样。
叶泊语任性妄为,反倒所有人都让着他。
叶父没得病时,还能勉强用武力压制,葬礼上叶泊语更是装都不装一下,没有掉一滴眼泪。
当时叶如惠哭得喘不过气,他在旁边也跟着挤出几滴泪花,一回头,叶泊语伫立在廊口,神情漠然。
好像把一切都看穿。
大家都在演戏,而叶泊语连配合都不愿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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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一个外人,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很静谧,叶泊语没吃几口就说不吃了,起身坐在向坞旁边守着。
很快向坞也放下筷子,礼貌地说谢谢招待自己吃饱了。
叶泊语不信,让他再多吃一点,被向坞制止了。
“不用了,我真的吃饱了。”向坞似是提醒,“我比你吃得多。”
对于两个人的互动,席上其他人都像没看到一般,也没有人跟向坞对话。
过一会儿姑父和叶汶宇谈起工作上的事,这股诡异的气氛才算淡去一些。
从餐厅出来,叶泊语说:“你不想待在这儿,我们现在就回家。”
向坞摇头,“今天是除夕,饺子还没吃,就这么突然离开不好。”
叶泊语:“我们家没有吃饺子的习惯。”
那好可惜,向坞前一天刚买好了馅料,现在回去也赶不及和面、包皮。
看来今年是吃不成饺子了。
“那明天吃也一样的。”向坞说。
叶泊语蹙眉,显然是没听懂,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你待在这里不开心。”
向坞注视着叶泊语,一不小心时间有些久,把叶泊语看慌了,连忙凑近问向坞在看什么。
“你。”向坞回答。
叶家人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