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对着宋逾白道:“劳烦宋大人将舍妹送去朱府,家里人都很担心她。”
宋逾白自然同意。
宋逾白小心地揽着余晚竹出了别院,外面朱家的马车也刚到,朱老夫人见到外孙女这副样子,眼泪不由夺眶而出,赌咒发誓地要让老伴给外孙女儿套一个公道。
朱老爷子也气得不轻,好好的闺女,娇嫩嫩的跟一朵花似的。
平日里聪慧乖巧,说话做事都甚是合他脾性,尤其是从老妻那里得知,外孙女拒绝了认亲宴,直把他心疼的还在夜里暗自抹了一回泪。
这样好的外孙女,疼还来不及,竟然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若不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还外孙女儿一个公道,那便是枉做了几十年的官!
朱代庚夫妇跟在一旁,也是满眼的心疼,只是现下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便张罗着让人先行回去请大夫,好给余晚竹瞧伤。
朱老夫人搂着余晚竹上了马车,众人也都纷纷上车准备回程。
宋逾白跟朱大夫人要了一个人去桐花巷报平安,安排下去后,便也骑马随行在朱家马车旁边。
众人走后,
别院里的动静却没停歇。
朱熙泽捆了院中所有人,挨个严审,若有不从,便赏他一顿酷刑。
那些个婆子挨了打,便什么也招了,朱熙泽听到表妹在这大冷天竟然受了鞭刑,气得怒发冲冠,平日里的明朗自持此刻全然不见,亲自将行刑的几人用鞭子抽了一顿解气。
那四个武士是江湖人士,倒是讲几分义气,本想不从,但朱熙泽也不是好拿捏的主,直接将昏睡不醒的高鹏推到院子里,寒声道:“连你们主子也逃不过,你们难道还想负隅顽抗吗?要知道,这世上就没有五城兵马司撬不开的嘴!”
一通吓唬之下,众人也都纷纷泄了气,都老老实实地在供纸上画押。
证词分别指向定国公高家,通政使陈家,以及大学士胡家。
朱熙泽面色划过一抹凝重,除了陈家,另两家在朝堂上的权势都远超朱家,定国公更是深受荣宠,手掌重权。
与他们对上,势必不会简单,但朱家绝不会退缩。
朱家的人,决不能被人凭白欺辱!
朱熙泽目光中满是坚定。
他收好状纸,吩咐下属看好这些人,便匆匆赶回朱府,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朱府。
余晚竹住的院子叫念云阁,此刻灯火通明,她住的屋子里,朱家的所有亲眷都在。
就连宋逾白,也被准许在屋里看望她。
年迈的大夫把完脉,也瞧了伤势,便道:“幸好上药及时,患处这才没有破溃,不然就更
麻烦了。”
“虽未伤到筋骨,但冬日里人体脆弱,加之这位姑娘又受了冻,伤势便更重一些,要好生休养才是,免得落下病根,老朽这便开一帖镇痛消炎的汤药,煎服下去,也可睡个好觉。”
“至于脸上的伤,老朽明日调一个药膏过来,待血痂掉落之后敷用,想必不会有大碍。”
朱老爷子拱手道:“有劳了!”
大夫忙摆手,“应当的,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