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余晚竹暂且无恙了,他把她先放在了地上,走到屋前将一旁堆着的干草散开,掏出火折子点燃。
木屋干燥,火势渐渐蔓延。
宋逾白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确定火不会熄灭之后,才转身离开。
这里不一会儿便会有人来,至于他们三个能不能活下来,全凭天意,胆敢对他和他在意的人出手的,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他将余晚竹面朝自己抱着,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紧缰绳,带着她从夜色中疾驰而去。
刚到家门,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
许氏和宋小兰都在院里守着,两人面色焦急不安,就连宋香也坐在小杌子上,揉着眼睛,不时地问一句:“长嫂什么时候回来?”
眼见着天都要亮了,许氏急得几欲落泪,也不知儿子这一去,能不能安然带回儿媳?
宋小兰心中也懊悔不已,如若她能早些出来查看,见着长嫂被掳走,说不上还能阻拦一二。
两人都在心中祈盼着,余晚竹能够安然无事。
正是此时,马儿的嘶鸣声传来,许氏和宋小兰对视一眼,都是精神一振,连忙迎了出来。
见宋逾白抱着余晚竹回来了,两人皆是一喜。
“阿白,阿竹她没事吧?”
“大哥,长嫂怎么了?”
两人都
围了上来。
宋逾白一边抱着她回房,一边道:“她暂时睡着了,小兰,你立即去请郑大夫来,就说,就说她中了脏药,需要解毒,身上还带着伤。”
反正这事也瞒不住,解毒要紧,他也就没有遮掩,末了嘱咐道:“快去快回!”
宋小兰立即点头,奔回房间将她所有的私房都带上了,“我雇车去!”
眼下天还未大亮,路上没有牛车,她直接奔着村里有骡车的人家跑去,想着花银子雇人跟她走一趟。
许氏听到说余晚竹中了脏药,心下一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明白儿媳可能遭遇的事情。
她面色严肃起来,“阿白,这件事情不可声张。”
宋逾白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就是在家人面前才说出实情,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娘只让他不可声张,却没问及余晚竹是否失了清白。
他想了想说道:“娘,她没事。”
许氏愣了愣,忽然朝着院里就拜了下去。
真是谢天谢地!
她见儿媳一身是血,又听说她还中了脏药,心中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原想着,若儿媳真的受了欺负,他们一定要捂住消息,不让外人对她说三道四。
儿子儿媳感情本就不睦,若他不能接受,反正两人之间也没有夫妻之实,自己便将余晚竹收作干女儿,受了这样的遭遇,她身边需得有人开解劝导,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苍天保佑,儿媳竟然没事,许氏险些喜
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