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硯深。
聞硯深也愣了下,他剛剛和聞氏幾個高層開了個會,沒注意到賀沉什麼時候進了浴室,還以為賀沉出去了。洗手間的門鎖有點問題,鎖不上,一推就開了。
下意識的。
聞硯深上下打量著賀沉。
高挑清瘦的青年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漉漉的,平直凹陷的鎖骨往下是線條漂亮的肌肉,腰細腿長。
青年腰腹往下,仿佛……
只要一伸手就能完全掌握。
賀沉眼裡閃過一抹慌亂,連忙抓過睡衣擋住自己的身體,像被非禮了的小媳婦,看向聞硯深的眼神帶著水汽,臉頰被浴室里的熱氣熏得一片潮紅。
聞硯深轉身走了出去,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喉結上下滑動。他喝水的動作太猛太快,有水珠沿著他喉結支棱清晰的線條,徐徐滑入他的領口之中。
這時,聞硯深意識到什麼,垂眸一看才發現,這是賀沉每天都要喝的那個牌子的水。
這是賀沉喝過的水。
聞硯深閉了閉眼,他覺得自己更熱了。
等賀沉在浴室調整好心態,穿戴整齊後出來,就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過來告知,因為他們倆剛剛中斷了直播,導致不少觀眾不滿。為了安撫觀眾們的情緒,所以需要在他們睡前開一次半個小時的直播,和觀眾進行互動。
賀沉看了眼時間。
凌晨一點半。
這個時間,反正也沒幾個觀眾在直播間裡,賀沉爽快地答應下來,「行啊。」
「謝謝兩位老師的體諒。」工作人員趕緊把直播設備和支架拿進來,問都不問聞硯深的意思。
經過了一天的直播,《借一生說話》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一件事——聞神懼內。
無論什麼事,只要賀沉同意了,聞硯深是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賀沉和聞硯深並排坐著,面前是直播鏡頭,背後是床。兩人都穿著睡衣,一副要睡覺了的模樣。
[深沉]還在冷戰,所以誰也沒說話,甚至都沒有半個眼神交流。賀沉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打開攝像頭,進入了直播間。
彈幕沉默了一兩秒鐘,瞬間沸騰——
【啊啊啊啊啊這是深沉夫夫晚上住的房間嗎啊啊啊!】
【居然只有一張床,而且還是單人床!!!】
【單人床沒辦法並排睡下兩個人啊,要不賀沉你躺在聞哥下邊吧】
【】
【啊啊啊賀沉你別看我,別看鏡頭,我受不了了嗚嗚嗚】
【活久見!不枉我熬夜熬到這麼晚!我還是頭一次看到聞哥穿睡衣!穿睡衣怎麼也能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