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她示警可以吗?”苪茵陈求姐姐。
苪红艳叹气,“不行,被刘景詹知道,他也会找机会报复你。”
……
刘景詹确实气疯了,被他的下属在王室宴会上打了脸,是他十年来最丢脸的一次,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的姜糖生不如死了。
“单岭,谁叫你招这安抚师进安全局的,退回去,现在就退回去!”
单岭疾步走过来,恭敬道:“局长,姜糖是今年学院考核、公会考核的双第一,她能自由选择岗位,我无法拒绝。”
刘景詹气噎了,“她以下犯上,殴打长官,还不够开除的?”
姜糖指指左上方的摄像头,同样恐吓刘景詹,“局长,您刚才想潜规则我,手都伸到我脸上了,我才忍不住反抗,您可别想着毁灭证据,我现在就去备份监控,您要开除我,我就去公会告您,毕竟我是考核第一、六根触角的特别存在,关注度高,您不想在帝国所有的单兵面前出丑吧,这个脸面,您丢不起的。”
刘景詹:……结结实实被威胁了,行,先忍耐下来,只要她还在安全局,有的是方法弄死她!
单岭心里快笑死了,面上依旧严肃,靠近局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局里出乱子了,黑牢被劫,斯图不见了。”
斯图?刘景詹都快忘了那位精神内核碎裂的废物了,他挥挥手,“他已经成废物好几年,问不出什么了,被劫也不怕,你处理吧。”
刘景詹转头就走,一秒都不想在这个丢了脸面的地方多呆。
姜糖好奇问道:“领导,局里出了什么大事了,我现在只能忠心您了,如果您不器重我,那我真没奔头,还不如辞职换个去处呢。”
单岭:……这死丫头,是摸准了他绝对舍不得放她辞职。
单岭道:“我们参加宴会的时候,黑牢被劫、一个叫斯图的囚犯被劫走了,你猜猜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去安全局劫人呢?”
斯图叔叔被劫走了?姜糖也懵了,该不会是章鱼先生干的吧,那他行动力也太快了。
宴会参加不成了,姜糖回到安全局,局长正在办公室询问处长,下面黑牢被劫情况。
姜糖和其他副官一样,等候在门外三米之外,放了一根触须从门缝里溜进去,听了二人的谈话。
单岭跟局长汇报,“黑牢在最底层,和地下河只有几十米岩石的距离,有人走水路,挖通了这段坚固的岩石,打穿斯图那一间黑牢,再从水路把他劫走。”
帝都的地下河四通八达,勘察过安全局地下河流后,连着牢房那一分支直通护城河,护城河通城郊的水库,帝都水库管着全帝都的饮用水,是帝国第三大淡水湖,所以,敌人走水路,根本无法查犯人被劫去哪里了?
这会,可能已经顺着水路离开帝都了,但是可以肯定,有这速度和能力的,只有海洋兽。
刘景詹问单岭,“帝都最厉害的纯血海洋兽,只有沈银元,会是他吗?”
单岭怀疑过,怀疑之后分析、调查、取证后,便排除了沈银元的嫌疑。
他道:“挖通那几十米岩石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所以不可能是多人去挖,如果是一到两人,需要十个小时以上,沈银元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半,都在办公室,好几个特遣队都能为他作证。”
“五点半他驱车去了内务大臣家,接他家八岁小孙女去庆祝宴,小姑娘下午玩累了,从四点睡到六点半,我们离开宴会是七点半,沈银元正带着小姑娘赶到王室庆祝宴,内务大臣家的佣人,都能证明沈银元一直在内务大臣家,耐心等小姑娘睡醒,他没有作案时间。”
“那沈银元家的老仆呢?”刘景詹问道:“那个老仆,也是克拉肯的血脉吧,强大的很,她有作案时间。”
单岭苦笑,“她太老了,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十年前我们就抓不走沈银元了,您说呢?”
“也是。”基本可以排除沈银元的嫌疑了,刘景詹推测道:“难道帝都还有其他海洋兽?”
“我会调查清楚的。”单岭道。
刘景詹说:“斯图的精神内核,在审讯中被切成了碎块,是个废人了,不要把精力全放在调查他上面。”
“女王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王储候选人竞选迫在眉睫,这时候不能出乱子,金沙湖异动,只能派海洋兽去调查,你安排一下,让沈银元随队去金沙湖。”
单岭眼中寒光一闪,局长的目的果然是把沈银元派出帝都,只是不知道他支持的是另外两位王储中的哪一位?
……
办公室的门开了,姜糖连忙迎上去,“局长、处长,需要我做什么?”
态度好得好像不久之前,压根就没甩过刘景詹巴掌。
刘景詹下意识摸了下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小丫头甩他一巴掌,是跟单岭表忠心呢,这一招,单岭在十来年前用过,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手下。
刘景詹意味深长看了单岭一眼,单岭只得苦笑,刘景詹收回警告,跟姜糖说道:“需要你去金沙湖,具体任务问你的处长吧。”
“好的局长,局长您慢走。”
单岭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质问姜糖,“小丫头,你想挑拨我跟局长的关系?”
姜糖连忙否定,“我只是向处长您表忠心,您看,以后在局里,我只能依附您,对您绝对的忠心呢。”
单岭不信,但无所谓,只要他的生活重新燃烧起来,不要像一块烂木头那样腐烂在安全局,姜糖就是这把燃烧的火焰,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