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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衡宇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無不無能是你自己決定的，我不予置評，但是可憐，」段穎浩毫不留情地說道：「當年打架傷人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嗎？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何衡宇一臉氣憤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他，腮幫子咬得死緊，那表情恨不得上來咬自己一口，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得低下了頭，轉身往外走。

段穎浩叫住他，「你幹什麼去？」

何衡宇悶聲說道：「回家待著。」

段穎浩嘲諷地問道：「不想出人頭地了？」

「我怎麼不想？」何衡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一下轉過身來，「可是我能幹什麼？去酒吧被人找事被人揍，送個外賣被人集體投訴，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殺人犯s，誰會用我！」

「所以你打算放棄了，讓你的老相好一輩子都記得你是個無能的窩囊廢？」

何衡宇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逼近道：「別以為我叫你哥我就不能揍你！」

「我說過了我沒有你這個便宜弟弟，所以你想打就打，我不會攔你，」段穎浩故意挑釁地說道：「但是你有這個自信打得過我嗎？」

何衡宇忽然鬆開了他的衣領，往後退了兩步，「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但是我跟媽發過誓，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再主動打架了。」

段穎浩略顯意外地挑了挑眉，有這樣的決心看起來還不算無藥可救。

「我可以再幫你找一份工作，但是你要保證再苦再累都要認真對待，不能再惹事。」

何衡宇一臉不信地上下打量他，「你真的能幫我找到工作？我這樣的人會有人要我？」

「這個你先別管，」段穎浩說道：「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

何衡宇重重一點頭，「我答應你。」

「行，」段穎浩點點頭，轉身就要走，「回去等消息吧。」

看到他要走，何衡宇急了，趕緊過來抓他的胳膊，「你該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段穎浩勾了勾嘴角，「逗你玩還不如逗條狗，最起碼狗還能對我搖尾巴。」

「靠，你說話也太刻薄了。」

被他這麼一攔，段穎浩想起一件事，朝他伸出手，「手機拿來。」

何衡宇乖乖地把手機遞過去，段穎浩加了他微信好友，「你臉上的疤太顯眼了，去醫院做個祛疤手術。」

「我也想，可是我沒錢。」

「先去問，多少錢我給你。」

何衡宇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之前跟你要，你說什麼也不給，怎麼這次這麼主動？」

「拿著我的前幫老相好贖身，我就這麼像冤大頭嗎？」段穎浩指了指他的臉，「如果讓我知道你再不走正路，我會用刀子再給你臉上劃上一道。」

何衡宇嚇著趕緊捂住臉，「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嚇唬我了。」

段穎浩拿著他跟杜輝的外賣上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電梯門口拿著公事包的袁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