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燃完一支烟才听见他说:“还站着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呼吸可闻的静谧空间内像佛语一般穿透人耳,又很清朗温润,说不清感觉。
商枝笑笑,撩拨到这一步,几乎是骑虎难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可以哄,可以骗,但像他这样的人,危险非常,稍有不慎,满盘皆落空。
手指灵巧的扯开腋下的礼服暗扣,巨大的裙曳就听话地落下来,铺陈半片地板。
礼服是大露背的款式,只能用轻薄的乳贴,此时随着礼服一起脱下。
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丝缕不挂。
他是让她坐,不是做。
季宴礼八风不动,眼神也没有避开,从善如流地自上而下打量她一阵,再回到她的双眸。
忽而笑了一声。
“商小姐,你还
真是上道。”
皮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入耳蛊惑,一步步靠近。
商枝缩了下肩膀,又如梦初醒般舒展开,如果身体可以取悦他,为什么要躲。
季宴礼的手轻握住她天鹅般纤长的脖颈,迫使她微微后仰,商枝轻颤。
季宴礼哼笑一声,俯近她耳边:“怕我?”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声若游丝:“是。”谈不上怕,只是她游走名利场这么多年,从没有过这一刻。
她以为招数高超如她,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拿下任何一个男人。
没想到,他不同。要她拿出所有,去交换想要的位置。
他的手指顺着商枝绒绒的肌肤轻抚:“别怕,先去洗澡。”
原来不是她以为的洗澡。
白金汉爵的设计师下了功夫,横陈一整面墙的玻璃镜面正对浴缸。
商枝从水里艰难的探出头来,奋力攫取空气中稀薄的氧气。
男人的声音就压在耳边,还有兴致取笑她一句:“这是惩罚,罚你算计我。
商枝阖上双眼,脑中混沌,只来得及听见他播前台电话让换床单就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