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完的內褲和襪子掛好,薄靜時取起虞瀾的衛衣與短褲,勾出水洗標看了眼洗滌標誌,可以機洗也可以手洗。
反正洗一件是洗,再洗兩件也是洗,他乾脆把虞瀾的衛衣和短褲一起洗了,用手洗的方式。
忙活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個小時後,薄靜時洗手的時候發現手有些干,修長的手指也被泡得有些發白。
薄靜時皺了皺眉。
虞瀾洗衣服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薄靜時想起他的手,並不是骨感很足的類型,摸起來柔軟纖長,手感很好,肌膚盈潤似玉,像精緻完美的藝術品。
不該讓他做家務。
薄靜時暗想。
雖然這個想法很早之前就有過,現在變得更加堅定。
找鐘點工和保姆也不是不行,但虞瀾的東西,他不放心別人經手。
以後的家務都讓他來做吧。
反正他做得很快,也很順手。
薄靜時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一角上了床,在他剛躺下的瞬間,一旁熟睡的虞瀾跟磁鐵似的,馬上翻身準確無誤滾進他的懷抱。
「你洗完啦?」虞瀾迷迷糊糊道,「抱抱。」
「嗯,洗完了。」薄靜時摟著他的肩膀,低頭望著精緻小巧的發漩,聲音放得很輕,「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得到回覆。
只有均勻又綿長的呼吸聲。
懷中的身軀柔軟無比,比起不久前瘋狂滋長的破壞欲,目前的保護欲占上風。
薄靜時動作很輕地將一旁燈光熄滅,只留下一盞床頭燈,這是為了讓他方便看清虞瀾的睡顏。
他像個變態一樣,大半夜不睡覺,目不轉睛盯著虞瀾睡覺。
睡著的虞瀾也很乖巧,肩膀放鬆,微低著頭,側顏被枕頭擠出一團柔軟雪白的軟肉,像Q彈綿軟的糯米糕,讓薄靜時很想低頭咬一口。
手指撫過眉眼,薄靜時此刻像重拾稚子之心,描摹手下的卷翹黑睫,滑過精緻的鼻樑,按在飽滿微張的唇肉。
興許是被他捏得不舒服,熟睡中的虞瀾跟小貓兒似的發出低低哼唧,眉尖也跟著蹙起。
薄靜時看得痴迷,正要低頭偷親虞瀾,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開始振動。
他以極快的度抄過手機,想要點拒絕卻誤點接通,耳邊是華疊的咆哮:「我操,你看今天的聞沒?你姐真的牛逼,牛逼死了,太他媽牛逼了——」
懷中緩緩仰起一張委屈小臉:「你吵到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