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瀾記仇得很,今天他還下定決心不要和薄靜時來往,他眼珠子無聲轉著,尋找溜走的機會。
可剛一拔腿,薄靜時就靠了過來。
薄靜時的肩膀很寬,人又生得高,一靠近就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陰影隨著富有侵略性的氣息靠近,嚇得他頓時不敢動了。
虞瀾怕薄靜時再靠近,忙伸手擋在中間,但他又記得薄靜時不喜歡和人接觸的潔癖,於是只用一根食指抵在男人胸膛。
薄靜時斂眸看著那根手指,纖白盈潤,精緻漂亮,發著顫兒頂在自己胸口。
冰冷的目光凍得虞瀾並了並膝蓋,這個舉動牽扯到膝蓋側的傷口,他的小臉瞬間扭曲,透著可憐羸弱的氣息。
胸口的手指順著胸膛往下滑了滑,落在小腹的位置,又小幅度戳了戳。
「不要凶我。你今天推我那一下,我現在還很痛。」虞瀾眉眼像凝了一層霜,看起來蔫蔫的,「你該和我道歉的。」
「上過藥了嗎?」
「……沒有。」
「哪裡痛?」
「膝蓋。」
薄靜時說:「我看看。」
周圍牆壁破敗老舊,頭頂燈泡也許久沒換,光線忽明忽暗。
薄靜時握著虞瀾的腳踝,把他的褲腿往上拉,雪白筆直的一雙腿極富有肉感,並非乾巴巴的瘦,而是一種健康的、富有肉,。欲的恰到好處的勻稱。
男人的手掌很大,膚色較他要深,骨骼分明的指節扣在腳踝一路往上,指腹在白嫩軟肉上陷下,是肉眼可見的觸感極佳。
「還疼嗎。」
虞瀾別過腦袋輕哼一聲,不說話。
膝蓋側邊果然青了一塊,與周邊粉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也襯得淤青更加駭目。
薄靜時在看傷口時,一縷幽香鑽進鼻腔,他皺皺眉,湊近嗅了嗅膝蓋:「你噴香水了?」
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但他湊近聞才發現,這個味道有別於市面上的任何香水,味道很獨特。
虞瀾腦袋短暫放空,長睫迷茫眨了眨,低頭望了過去:「啊?」
薄靜時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香水味,這是虞瀾身上傳來的。
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很久,虞瀾因不知所措肌膚起了些粉,粉白相間的模樣青澀又漂亮。
薄靜時的手掌扣在膝彎,往上抬了抬,虞瀾站不穩,一隻手按在薄靜時的腦袋上。
虞瀾不免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