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是掏裆的节奏。
张麻子吓得一激灵,赶紧聚拢了双腿,紧紧夹住自己的腚沟子。
“大黄息怒,来,哥给你弄锅炖肉吃,就当赔罪了。”说着,张麻子捂着屁股,一溜烟地跑到了院子里,开始招呼大黄来吃被秦兽掀翻在地的一锅肉。
大黄看了一眼秦兽,口水流得更厉害了,但它却没有动。
很显然,不是它不想吃。
是它不敢吃。
它眼看秦兽的脸色行事。
毕竟秦兽没有号施令,就算面前是一泡热气腾腾的大便,它也能管住自己的嘴,连闻都不闻一下。
看着张麻子期待的眼神,再看看大黄欲拒还迎的表情。
“去吃吧,就算这歹人对你的补偿了。”
秦兽点了头,示意大黄可以去享受这顿美餐。
得到允许,也饿了大半天了,大黄开始狼吞虎咽,“哗啦哗啦”,将一锅野猪肉全都卷进了自己肚子里。
怕大黄噎着,张麻子还用酒碗给它盛来了凉水。
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善解狗意的土匪,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对动物好的人,一定是有爱心的人。
但这个人如果是张麻子,就另当别论了。
爷爷早就教导过他,要有一颗正义之心,交友更要慎重,决不能走歪门邪道,误入歧途。
打家劫舍的土匪,自然不是他要结交的朋友。
但话说回来,张麻子还能记得秦三风是他师爷,不说知恩图报,也算没有忘本。
看着眼前精心呵护大黄的张麻子,秦兽不免想起爷爷与他说过的过去。
年轻时走南闯北,结交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也收下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徒弟。
张麻子的师父范代彪就是其中之一。
爷爷收留范代彪,管他吃管他住,还教他一招半式,不至于被人欺负却不能还手。
只是千算万算,爷爷怎么也不会算到这个徒弟会占山为王,做了响马。
虽为响马,但范代彪从未在红山乡一带做过案,甚至还帮饥荒之年的乡亲们,弄来了不少粮食应对天灾。
但自从范代彪入了绿林,爷爷再也没让他进过家门。
虽然爷爷的徒子徒孙都是些响马土匪之流,说起来并不光彩。
但秦兽相信,以爷爷的眼光,收下这些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况且作为一个晚辈,他也没资格对长辈的过去,说三道四,横加指责。
既然张麻子问起自己爷爷秦三风,他唯有如实相告,方才慰藉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一是一二是二,秦兽从不爱将所有事都混为一团。
他跟张麻子的账还没有算完,“既然大黄没有死,你也向它道了歉,目前来看,它也原谅你了,我就不让你给狗抵命了,但你重伤我舅舅,以致于使他瘫痪在床,不能劳作养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