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用内力逼出来就好”
“你以为这是普通毒液随随便便就能逼出来,这是我自制毒药,渗入血液,会顺着筋脉快封印你丹田内力,就算旁人在外帮你排毒,内力也没法探入其中,只能用药引把毒液给引出来。所以,脱衣服!”
萧琰唇角勾了勾,这毒素好像挺友善的。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手捂衣怀,故作羞涩,免得被他察觉,自己其实真心想要他,方才自己差点没忍住伤害他,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好在马上想到某件极其重要的计划,暂时还不能碰他。
“这样不好吧,男男授受不亲…”
男男授受不亲这句话能从萧琰口里说出来,真的雷到柳荀枫了。
柳荀枫见他薄唇渐渐转紫,有些急了,多说无益,柳荀枫直接上手去扒他衣服,他吃了一惊:“你认真的?不行不行……你别!”
嘴里说着别,手上潦潦草草保护自己,其实很期待被人扒吧。
萧琰一手封衣,另一手轻轻推搡,不让柳荀枫靠近,眼不着地,连连倒退后被什么绊倒,整个人摔在软绵绵的床榻上,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提起防范意识,他不能在过来了!
而柳荀枫早已卸下警惕和戒备,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草木之想索绕鼻息,萧琰大幅度喘了喘气,双手紧紧揪住背下的床铺,布料被揪着折出了一团菊花纹,正见柳荀枫一手摁住他右肩,另一手快解他衣带。
萧琰抬手抵住柳荀枫的肩头,以防他靠得更近,声线几不可查的颤了音,“你刚刚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你现在说吧。”
想利用这句话转移柳荀枫注意力,然后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果然奸计得逞,柳荀枫放在他腹上的视线转向萧琰的脸,扬起身,可夹在萧琰身上的双腿还牢如手铐的禁锢着他,像是防止他跑了。
柳荀枫笑了笑,平时见他这般笑容谦谦公子,温婉可掬;现在,疑似脸上携着三分轻藐七分肤浅,他说:“哦,刚才我想对你说,我想做了你。”
萧琰闻言,差点破防将他回摁身下,一忍再忍,狠狠揪住床单。
萧琰内心反反复复说着同一句话:他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接着,柳荀枫神情流露温柔,莞尔抬手,轻轻捏去贴在萧琰皮肤上的湿热丝,凉凉的指尖和草木清香,温馨肆意拂掠脸庞,弥漫心尖,好似含有情意的双手,娇媚的抚拨根根琴弦,而萧琰的心就像是其中一根琴丝,被他撩拨的霓虹彩霞,绚烂如花。
他温声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忍受着如鞭子抽打般的疼痛,别抗拒,乖一点,马上就好”
蛊惑君心而不自知!罪不可赦!
萧琰别开视线,不敢去看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而柳荀枫早已放下危机感,指尖慢慢滑到衣领口,萧琰就这么汗流满面的忍受着,直到他二话不说猛地扒开萧琰的衣服,连同中衣和里衣也开了个干净,胸膛腹肌瞬间迎来凉意,萧琰终于受不住,狠狠握紧柳荀枫的双腕,面容僵硬,道:“你把药引给我,我自己来。”
柳荀枫愣了一会儿,情不自禁瞥了眼自己坐的方位,意识到什么,脑袋一热,“你……”
“怪你!”萧琰像是怨妇般,出口就推卸责任:“是你自己要坐这个位置,还非要使劲蹭。”
柳荀枫听了满脸通红,他心中否认没有蹭,更没有使劲蹭。
慌不择路跳下床,仓惶逃出寝室,在御书房案几上,打开药箱,手抖如筛子般翻找解药,然后又慢吞吞挪到萧琰软榻旁,眼神躲闪,递给了他,“把这个涂在伤口上,自会慢慢解毒。”
萧琰奇怪道:“就这么简单?”
柳荀枫转身回到餐桌前,没有去看萧琰涂药,而是视线盯着转凉的燕窝,以及其它菜系。
萧琰边涂药边说:“方才那些都是玩笑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很纳闷,陛下怎么知道我来自云溪谷。”
“我让玖栗去查的,不过他只查到你的身份,家乡地址尚且不明。”
平时叫手下去查一个人身份信息不觉罪过,他是帝王,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可是背后去查柳荀枫底细,内心反而有愧,老实告诉他,心里宽松多了。
萧琰又解说:“哦,玖栗是我一心腹侍卫,他可不像其他人在太阳底下办事,而是在暗中行动,除乔峥以外,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既然此人这么隐蔽,陛下为何告诉我?”
“因为我相信你”萧琰投来坚定不移的目光:“我信你不会背叛我。”
柳荀枫不敢与他对视,眼底的不自然一闪而过,萧琰眼尖捕捉到了柳荀枫瞬息而灭的心虚,可毅然决然赌一把,赌自己的真心没有错付。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柳荀枫内心的压抑终于得见光芒,回望御书房方向。
萧琰慢悠悠穿戴好衣服,做到了餐桌另一边:“进来吧”
门声一响,听到来人拖沓的脚步声,好像是疲劳过度的人弯腰垂背的走,下一刻,那抹曲长的影子流入寝室。
“三哥”来者是萧羽,他顶着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懒懒散散道:
“…昙太医嘴硬根本掏不出一句实话,关于被害人是谁,死了多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然而那颗头颅听老乔说在你这里,我想拿回去让仵作验验,有没有什么新……”
萧羽见了那谁,嘴巴一闭,呆滞好片刻,才迷茫说道:
“我听说柳太医最近隆恩受宠,可人犯了事,吓到了皇太后…,再怎么宠臣,不治死罪,不受刑法皮肉之苦,最起码也要下监里关几天,给众臣一个交待,没想到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