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澜和他们的失败,布简心中早有定数。
他只得寄希望于莲儿身上的血脉。
他或许还可以保护她身上的血脉来以此全先帝之托。
但是事与愿违,这位新皇很明显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二位这是要去哪儿?”
被押着跪在偌大的宫殿下,莲儿瑟瑟抖。
她本不想来长安城,奈何姜长澜一定要带她来,布公子也劝她来。
这下好了,来了命都要丢了!
“陛下!奴只是一介女子,不敢有什么……”莲儿慌慌张张的说。
她的母亲和妹妹还在等她回去呢,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虽然富贵险中求,但是她从未想到姜长澜身边竟然如此险峻!
“是姜长澜的孩子?”
姜长渊负手站在高阶上,莲儿在下面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回陛下。是。”
“但是奴可以把他打掉!”
莲儿知晓姜长澜被围自尽,怕姜长渊不喜姜长澜的血脉进而连累到自己,于是连忙表决心。
“奴马上、马上就……”
莲儿几乎要哭出来。
莲儿怀孕五个月,肚子已经有些大,她跌跪在冰冷的大殿上,哭着祈求,一边祈求一边捶打自己的肚子。
布简站在她身后,他没有立场阻止一个只想求生的她,她只是太害怕了想要以此来求个生机。
他答应先帝要守护姜长澜的血脉,但是他也无法指责一个怀孕的女子。
其实他不理解为什么先帝连姜长澜都不保住,却要他保姜长澜的血脉。
血脉二字,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千百年后,山河更替,沧海桑田,日新月异的世界里,能让人们记住的永远是历史长河里如星辉耀眼的人物。
姜长渊淡淡开口,“别打了。”
莲儿停下动作垂。
她静静等待姜长渊对她的处置。
……
“所以你最后怎么做的?”
殷念白听到这里问他。
“反正世人不会知道姜长澜有个孩子。”
姜长渊故作神秘的说。
睨他一眼,殷念白不满。
悄悄靠近,姜长渊俯身低语。
殷念白微微惊讶的张大嘴,随即微微一笑。
……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姜长渊突然有一天不高兴的找殷念白。
“怎么了?”
今日不该是新科进士们殿试吗?
“还记得中秋节猜灯谜时的那个人吗?”
姜长渊埋在殷念白脖颈处,声音都在闷。
殷念白想了想,笑意满满的说,“你是说那个气质很像你,然后让你看了就自己吃醋转身拉着我就走的那个人吗?”
“你记得那么清楚?!”
姜长渊真的不高兴了。
“怎么了?”
不理会他吃的一些奇怪飞醋。
别别扭扭的姜长渊,侧过脸开口,“他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殷念白惊讶,只看见他当时猜对了许多灯谜,知道他厉害,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