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姜氏身后有人,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都不会有事啰。”
地上的定远侯,闻言如遭雷击,惊愕地浑身战栗,难不成幽王就是当年污了姜氏的人?
他顿时吓得一激灵,心中大呼不妙,索性继续趴在地上装死。
幽王看着柳源,“巡城御史还请继续审案,本王也有证据提交。”
柳大人赶紧重新走到公案上坐下,神情谨小慎微,与刚才趾高气昂的态势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姜殊暖也被年儿吓着了,瞪大杏眼纠正,“年儿,你该称呼王爷!父王可不能乱叫!”
年儿还未说话,幽王的声音已响起,“年儿就是本王的儿子。”
年儿得意地瞥了眼母亲,意思很明确,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娘亲您什么事儿!
姜殊暖再次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幽王,但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她不得不咽下所有的疑问。
“呈物证、人证。”幽王果断下令,星一和肖达便上得堂来。
星一手中提着两个管家模样的人,刚上堂便扔到地上。肖达则是手捧着三支蔷薇花枝。
“大人,此乃姜氏当日杖打侯府少爷的枝条,是星一替夫人折的枝,一共三枝,而非侯府呈上的一枝。”
衙役呈上枝条,再次由忤作检验。片刻后,忤作抬头,“大人,枝条无毒。”
他仔细地观察着枝条,蓦地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去侯府勘察验伤时,他将侯府少爷的伤画了下来,此刻两厢一比对,现完全相符。
“大人,侯府少爷的腿伤,与这三枝蔷薇枝条的倒刺位置一致,前侯夫人,的确是用这三枝枝条,杖打了侯府少爷。”
柳大人听了忤作的话,心一沉,狠狠地瞪着定远侯。
“好个定远侯,竟敢呈上假证据,欺骗本官,来呀,痛打二十大板。”
指令一下,衙役立刻上前按倒定远侯,啪啪地打了起来。
可怜定远侯,才刚受了年儿的重拳,如今又惨遭刑罚,当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三姑奶奶自打幽王上堂后,再也不敢说一句话,缩着脖子装鹌鹑。
行刑的衙役,在幽王狠厉的眸光中,连一丝放水的心思都不敢有,板子高高地举起,重重地打下,板板实诚,刚打了五板,定远侯的惨叫声便小了不少。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我儿不知此事,都是府中二夫人琉娘的主意,枝条和做伪证的下人,都是她安排的。”
老夫人大急,在堂外口不择言地交代个干净。
定远侯只是气弱,并未气绝,听到母亲说的话,顿时气结,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下一秒却被一板子打散,一口气续不上来,顿时出的气比进的气多。
不一会儿,行刑完毕,定远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下一片血色。
星一上前一步,踢了踢上堂后被他扔在地上的两人,“大人,此二人才是真正的行凶者,是他们买毒,害了侯府少爷。”
地上两人以头抢地,嚎哭了起来,其中一个嘶吼着狡辩。
“大人,都是侯爷吩咐奴才们做的。侯爷说前夫人攀上了幽王,幽王助纣为虐,搬空了侯府的资财,导致侯府生计艰难,度日如年,连下人的月例银子也不出。
侯爷越想越不甘心,他明着不敢反抗幽王,暗地里设计,给大少爷灌下毒药,嫁祸到前夫人的头上,让前夫人背上骂名和黑锅,不得不做出让步,赔偿侯府足够的银两。
侯爷还说,幽王与前夫人只是露水情缘,哪里会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叫奴才们不必害怕,尽管大胆施为。咱们只须小心些,定然能瞒天过海。
大人,小的错了,但小的只是下人,卖身契在主家的手里,实在不敢违命啊,大人!”
他的话说完,公堂内外一片寂静。
围观的好些人悄悄地退开了。
“真晦气!白白为定远侯打抱不平,原来真是奸守自盗。”
“定远侯当真不要脸,残害亲生子不说,还要嫁祸前妻,这种人猪狗不如,活该判个斩立决。”
围观的人气鼓鼓的,连带着看向老夫人的眼神也变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