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惊:坏了。
这匕不正是她溜去春猎,从他手里夺走的吗?
惨了惨了!
慕芸娇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拿什么不好,偏偏拿出这么一把破匕。
“那个,太,太子,你可能误会了,说不定,说不定这匕只是跟你的一样。”
看着她结巴的样子,宫彧尘想到春猎时的那名女子,把玩着匕,一步步靠近,将她逼至角落,唇角微勾,声音带着几分打趣。
“哦?我何时说过这匕是我的,嗯?”
男人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嗓音嘶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面庞。
“我,我……”
慕芸娇脸颊微微泛红,这才现自己中计了。
“太子,全部都是死尸,但是每个人脖子后面的标记却指向二皇子。”
彧一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二人暧昧的气氛。
慕芸娇却觉得自己解脱了,给了彧一一个赞赏的眼神。
可宫彧尘看向彧一却觉的分外碍眼。
“先回府。”
宫彧尘淡淡说出三个字,就拉着一旁呆的慕芸娇上了马车。
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全程慕芸娇时不时扫向身边眯眼假寐的男人。
长得是真俊,只不过今天这件事,她偷去春猎的事情瞒不住了,她咬着唇想着对策。
然而,宫里,贵妃寝殿却灯火通明,她面色狰狞,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泄自己的怒气,言辞犀利:
“一群废物,连一个将死之人都对付不了,本宫要你们何用?”
“母亲别生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宫禹深看着怒的母亲,心中忍不住有些怵。
贵妃咬紧牙关,摆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来宫禹深。
“兵马屯的如何,半月前我已飞鸽传书,你舅舅已经暗中集结兵马,赶往皇城的路上。”
贵妃眼底藏着势不可挡的光。
“母亲,放心,所有都在计划之内,只等你一声令下,便可直捣皇城,过后,你就是受万人敬仰的太后。”
宫禹深已经想到未来某一天,自己登上皇位的时刻,眼底满是兴奋。
“深儿,你知道你跟宫彧尘的差别在哪里吗?”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得意的样子,贵妃忍不住蹙眉。
“母妃何意?”
宫禹深不解。
“哎,事情未完成前,要稳重,切不可自高自大,一切皆有转折,这就是你跟他最大的差别。深儿,你可懂?”
贵妃真是操碎了心,若是他登上皇位,还是这般性子,如何服众?
“母妃,我……”
宫禹深眼底闪过不悦,为什么母妃事事都拿自己跟那个野种比较,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
他压下心中的怨恨。
贵妃看着他这样,揉了揉疼的眉心,摆摆手,让他离开。
她离开后,张嬷嬷从后面走出来,搀扶着贵妃坐在软榻上,替她揉着太阳穴,主动开解:“娘娘,切勿操劳,身体要紧,如今你怀有身孕,更要为自己考虑。”
“若是深儿能有宫彧尘一半好,我也就不用如此操心了。”
贵妃娘娘说完就合上了眼。
身后的张嬷嬷脸上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深幽不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