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一觉睡到了午后,中途做噩梦迷迷糊糊醒了两次。
然后摸到易宗游的手,又安心睡过去。
梦魇里是无尽绵长的森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急得他额角生了一层汗,往下淌。
抬手去擦,结果发现流下来的是血,即使是在梦里额头的伤口也隐隐泛着疼。
余景蓦然睁开眼,看到了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有瞬间的失神。
“醒了。”易宗游捏了捏他的手,“这么能睡。”
余景这才把视线转向床边的男人,眼底的不安渐渐散去。
“傻了。”易宗游评价道,“给你浇点水试试。”
说着拿了杯温水,吸管喂在他嘴边,余景咬住喝了几口然后才慢吞吞说:
“我就是确定一下自己还有没有在做梦。”
这话也没显得他有多聪明。
易宗游笑着嗯了声,“可以,现在醒了吧。”
“…醒了。”
“想吃点什么,有胃口吗?”
余景吞咽了下,感觉喉咙还是有些堵,脖子被掐的那一圈外侧泛着酸疼。
“嗯…我想吃虾球,还想吃汉堡。”
“跟个小孩似的。”易宗游看着他,“很遗憾,我只是随口一问,医生说了不给你吃这些刺激性强的食物。”
余景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想馋一下你。”
“……”
易宗游看着他温和的眉眼,忽地想起来昨天晚上,余景见到自己的第一瞬间就抱了上来。
明明已经很难忍委屈,还是摸着他的胳膊问。
易宗游,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
让人内心柔软又心疼。
“好了,给你配的营养餐也很不错,我让厨师专门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那也没有汉堡,更没有虾球。”
余景开始讨价还价,乖乖地乞求道:
“你给我买一份虾球吃吧,易宗游,你最好。”
“不买。”对方的回答十分薄情寡义。
“哦,好的。”
余景眼睛咕噜转了下,“你帮我请假了没有?”
“跟你室友联系了,上午他们还来过一趟,那时候你还在睡觉。”
“什么。”他愕然,“来过?”
易宗游嗯了声,“你室友都挺在意你的,我很放心。”
这话倒是真的,当时一听余景受伤了,三个人咕噜咕噜起床就往来赶,还被病房外的保镖给拦住。
陈策很是不爽地跟一位保镖大眼瞪小眼:
“保镖不是小说里才有的吗?大兄弟你是不是在玩spy。”
“”
保镖没说话,无意间挺起宽厚的胸肌跟他对视。
陈策嘿嘿干笑两声:“大哥我这人就爱开点小玩笑,哎哟哟您这个身材,一看就是当保镖的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