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破戒”四个字,看得时歆双眼刺痛,酸涩至极。
邹谨年刚入佛时那天,她曾问:“哥,你以后会为了谁破戒吗?”
当时的他矜贵倨傲地盘坐着,捻着她为他求来的佛珠,明明说:“无人。”
他明明说无的……他明明也说话算数的。
时歆机械性的一遍又一遍拨打着邹谨年的电话。
一次,三次,十次……
回应她的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从前,只要是她的电话,邹谨年都是秒接的。
……
两天后,兰亭公寓。
时歆陷在帆船沙发里,一地的红酒瓶东倒西歪。
墙上的巨幅合照里,邹谨年又多了几道凌乱的口红印。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铃不止。
时歆倏地睁开眼睛,失焦的眸子亮起。
她挺身而起直接从茶几上抓过手机,可看到来电备注,汹涌又成了一滩死海。
不是邹谨年打来的,是她在圈里唯一的好闺蜜,徐落。
“歆歆,你现在还好吗?”
闻言,时歆鼻子发酸,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的痛:“不好,我好难受……”
两天了,他都没有找她,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捶了捶发闷的胸口,哽声追问:“落落,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欢……”
电话那头的徐落一怔,这是坐拥千万粉丝的当红女星该说出来的话吗?
她苦口婆心劝:“歆歆,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特别是那个魏氏掌权人魏城,你为什么偏偏要在你哥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能怎么办呢。
十六岁,在雷雨夜失去双亲的她,是邹谨年捡回去的。
从此,她成了他的囡囡。
此后的每个雷雨天,他用修长的指尖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着:“不怕,哥哥在。”
邹谨年就是她用尽余生都戒不了的毒,没有解药……时歆捂着心脏,那一跳一跳的,就好像在说:“我就是喜欢他……”
“歆歆,我还是那句话,你哥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徐落说的字字句句都猛锤在心上,可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