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到余清喊谢钰名字的华南瑾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见谢钰脸上的表情没变化他也就没管了。
“咳,没什么,喏,给你!”被余清抓到他在欺负他妹妹,他莫名有点心虚,就将披风扔给余清。
余清接过披风,将披风系好,“哦。”
他牵起余暖的手,对谢钰道:“你的那群客人,他们身体不好,我让人煮了粥,一会儿应该丫鬟会送过去,我先带暖暖走了。”
“好。”早先余清就同他说过,想带余暖出去玩。
余清带着余暖转身就走,谢锦突然在后面喊道:“我也要去!”
两人突然停了,余清转身看向谢钰,询问的意思显而易见。
谢锦也看着谢钰,见他渴望的眼神,谢钰点头了。
见谢钰点头,谢锦突然冲到余清的身边,拉起余清的手,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对余暖做了个鬼脸。
余暖则是“哼”了一声,抓着余清的手更紧了。
待三人走远以后,华南瑾突然问:“你弟对那位很依赖?”
谢钰想了想,“还好吧,谢锦他平日里在府上闷坏了,应当是想出去玩玩。”
“哦,这样啊!”
“……”
除夕日,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糖画,好吃又好看的糖画!”
“……”
余暖和谢锦拉着余清的手甩,余清有种手要脱臼的感觉,便开口道:“你俩够了哈。”
闻言,余暖赶紧松开余清的手,眼睛四处张望。
突然,她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拉起余清跑过去,徒留谢锦在原地急得跳脚,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哥哥,画画,你把我们画上去好不好?”余暖拉着余清来到一个画摊前。
从前还没来谢府的时候,余清最喜欢的就是带着余暖在院子里用土画画,多年累积下来,他的画技虽算不上什么大家,但单单画个人还是可以画得唯妙唯俏的。
前些日子,他到过谢钰的书房画画,虽说有些手生,但也算看得过去。
他到摊主那儿交了钱,便坐下开始画了。
他先是给余清和谢锦各自画了一幅,又画了自己和谢钰的,作为一个有心机的男人,他把谢钰和他的画在一起,美名其曰节省钱,余暖听懂没听懂他不知道,但是谢锦倒是一直在旁边翻白眼。
为防止别人看出端倪,他又把四个人的画在一起,他和谢钰挨着,两人各自牵着余暖和谢锦。
画画太耽搁时间,等他画好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但今天是除夕,谢钰特地贴了告示,今日禁宵禁,如今街上灯火通明,比起白日更是好看不少。
余清将画收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至申时,他突然庆幸,缙章县并不大,他们在的地方离谢府并不远。
他抄起余暖,拉起谢锦往回赶。
他拉起谢锦的时候谢锦一脸懵,突然开始跑,谢锦就叫了一路。
等到谢府门前,谢锦才松开余清的手,撑着石狮子喘气。
他休息好以后,才站直了身,将头整理整理,把衣服弄整齐,还对着石狮子龇牙咧嘴的笑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牵着余清的手走进去。
他们来的赶巧,正好开始上菜。
谢钰并不是特别注重礼仪,男女七岁不同桌的规矩在他这里相当于没有,此时,华家众人都围着桌子坐着,他们说说笑笑,倒是显得他们从外面来的三人像是客人了。
谢锦倒是没这个自觉,松开余清的手就跑过去找了个凳子坐下。
余清感觉蛮不自在的,就看着谢钰,道:“我和暖暖适才在外面吃过了,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他没等谢钰回答就牵着余暖走了。
他走到外面,丫鬟们抬着一道又一道的菜从他面前过,她们忙得热火朝天,余清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其乐融融,就像是他和余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突然自嘲了一下,余清啊余清,你在想什么呢?你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还穿着人家的,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待走到花园的时候,他才蹲下来,与余暖对视,轻声问道:“暖暖可怪哥哥将你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