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说着,不理受宠若惊的方道士,又看向了还不明所以的魂修,“但前些年游历南洲,遇见一位幻化元婴的老城隍。
他为阴煞筑基,我与他长谈月余,倒是有些习练阴煞之法的心得感悟。”
言落,云鹤从储物内拿出十五页白纸,还有一瓶散幽香的墨水。
下一刻,墨水从瓶内涌出百滴,落于这十五页白纸之上,化成了一本附法手书,又交到了愣然的魂修手中。
‘真人是赐我术法心得。。’魂修此刻才知晓真人是要做什么,也知晓自己是沾了方道友的便宜。
或者说,是因为前来拜会宁真人,才得了这段缘法。
心里更是深知,若不是方道友身为宁真人的弟子,估计他这般筑基小修士,是一辈子都难见真人当面。
一时间他回过神来后,没有先去看这真人妙法,而是向着三人道谢。
也是此刻。
或许是宁郃清净的气质。
他心中面见真人的紧张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云鹤看到魂修先行礼,并且丝毫没去看手书,是乐的开怀大笑,觉得这小魂修挺有趣,心思也清净。
方道士看到道兄向自己道谢,是连连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宁郃却拦着了魂修的礼,又看向了方道士手中的书籍,一眼就看出其内有邪妖之魄。
于是,方道士行了一弟子礼,刚双手举起吴南纪,想要询问着魂魄要如何时。
宁郃便言道:“我与梁府君有旧,等你回去时,把此妖交于梁城阴司即可。”“青云宗就不去了。”方道士却摇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东,“我准备此事落后,去往山下学堂修行。
等筑基圆满,再去拜会同为术法筑基的道友。”
话落。
方道士和魂修又对视一眼,又无声的开始向着正东走。
等往前再行了几里。
他们本来还想着怎么寻真人时。
方道士就现吴南纪从怀中飘出,又落在了他的手里。
且书籍的上方正朝着东边的方向。
之后不管他如何走动,都是朝着那里。
方道士见此,就知晓吴南纪是在指引他。
于是一人一魂也不多言,就继续向东行。
而也在两位修士继续赶路时。
在翌日清晨。
相距三千里的一处小村外。
宁郃和云鹤正路过此地。
本来,是继续向东。
但听到村外南边有争吵。
宁郃和云鹤倒是闲来无事,又朝着南边走去。
同时,距离村子三里外的一条土路上。
这里正有一老汉和一壮汉争吵。
又可能是冬天太早,附近也无人看这热闹。
但此刻,壮汉却满目通红,手里还牵着一头老牛。
老牛被强牵着也未伤人分毫,而是‘哞哞’叫着,鼻子被绳环拉的生疼。
老汉是心疼的一边用手掌轻扶着老牛,一边向这汉子喊道:“我没偷你家的驴!”
“偷了就是偷了!”汉子是怒火不打一处来,“你偷了我家的驴,我拿你家的老牛抵债,这是天经地义!且也没亏了你!”
汉子说着,还指了指村里,“我家驴子买来是三两,你这只老牛最多十三四两,若是宰了去,一斤十五文,这老牛瘦成这般,除去骨头,看着还不足六百斤!
我在你家放了十一两银子,只多不少!”
“没偷就是没偷!”老汉半爬在牛身上,就是不放手,怕这汉子像早上那般跑了。
因为今天一早他醒来,就现自家的牛不见了,桌子还有一袋子钱。
他想着自家的牛被便宜强卖,就跟着牛脚印,追了三里路,追上了这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