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了幾年,七年?八年?還是十年?」
「……八年。」
「八年……朕沒想到你還能活著,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見朕,還要讓朕親自找你?」
「找陛下殺我嗎?屬下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是傻瓜。」
謝紀凌苦笑,權褚澤扣住他的下巴,手下力度加重,「咔嚓」一聲直接卸掉。
謝紀凌面色微變,多年的訓練讓他早已習慣不表露痛楚,但身體那一絲顫抖卻逃不過權褚澤的眼睛。
論起對這具身體的熟練程度,權褚澤遠在他之上。
權褚澤撕開他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胸膛上,有一個暗紅色的蝴蝶紋身,是他當初用金針一下又一下刺上去的。
刺上去的時候,謝紀凌暈過去十幾回。
經過這麼多年時間的沖刷,那隻蝴蝶早已失去艷麗的色彩。
權褚澤的眸子裡倒映出瘋狂的征服欲,徹底失去理智前,他沒忘記喝退那個沒有眼力見的正使:「還不快滾?!」
正使屁滾尿流地逃走,生怕被帝王之怒波及,馬車行進度緩慢,發出丁點聲響,都會被他人捕捉到。
「不要……在這裡……」
這個時候,謝紀凌堅強的偽裝終於裂開一絲縫隙,他別過頭,無法抑制顫抖的聲線:「屬下求你,陛下。」
「求人的話,等著待會兒再說吧。」權褚澤掰過他的臉,用力咬了上去。
……
虞慕枝等候在門口,提的燈籠發出橘黃色的燈光,燕陵塵看見那抹微弱的光芒,胸臆間的怒氣驟然軟了下去。
「人送到了?」
燕陵塵點點頭,反問:「那個副使就是北朝皇帝吧?」
虞慕枝「嗯」了聲:「你猜得沒錯。」
「攝政王什麼時候跟他見面的?總共見過幾次,私底下都說了什麼?你和權褚澤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讓你忍心送走謝紀凌的?」
虞慕枝失笑:「你現在要審問我嗎?」
燕陵塵猝然抓住他的雙臂,將他重重推到牆上,虞慕枝來不及從突然的變故中回神,脊背撞上牆面,疼得虞慕枝低呼一聲。
燕陵塵以雙臂為籠,將他禁錮在方寸之地,炙熱的氣息噴薄在面頰上,虞慕枝呼吸急促,雙腿戰戰,說不出懼怕的原因,卻莫名覺得,此時的處境異常危險。
雙手被他高舉過頭頂,燕陵塵的面容驟然放大,虞慕枝能看清燕陵塵眸中的自己。
瑟瑟發抖,抖如篩糠,猶如被猛獸攫住血管的獵物,在燕陵塵的陷阱當中掙扎淪陷。
虞慕枝人麻了。
這是傳說中的壁咚嗎?!
被燕陵塵壁咚的對象也不應該是他啊。
這個時候,他才猛然驚覺,燕陵塵已經和他差不多高了。
周身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更是讓虞慕枝生出活活矮他一頭的錯覺。